“唉!说出来杜科长也不会相信,老太太还是不嚼死人舌头哩!再说现在不兴讲这个。”
“不!陈婆,要你原原本本地说出来,或许这是条极为重要线索。”杜少谦语气充斥着不容辩驳,硬生生,像块石头。
陈婆先是望望胡建设,然后才说道:“那莲凤本来是魁岭户殷实人家里姑娘,后来找个做倒插门丈夫,她丈夫是个冤家孱头,结婚没两天,不知怎
“这两个畜生老老实实倒是不假,那姓张畜生从那儿以后连赌耍都戒掉哩!有什大事小情也都差着老太太出去办,时间长,镇里乡亲也就习惯,都管姓张畜生叫起谢掌柜。只不过每年这个时候,两个畜生都会划着船入江,糊弄说出去网鲜鱼啥。不知道两个畜生原来是逃犯,他们平日里也都装得本本分分,谁又能想到呢?日子就这天天过去,可是心里总也放不下小光死,总觉得这里头有什猫腻,所以那晚吴先生被害身亡以后,杜科长问起小光,心思活泛起来,就想着借着这件事让杜科长替登上江心岛,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,解老太太心中疑惑。”
杜少谦听罢不再问话,点起烟来安静地抽着,弥漫不止烟雾把他脸笼罩得模糊不清。
事情在兜个大圈之后又回到原点。虽然张树海和李光明真实身份已经浮出水面,但是他们究竟缘何被杀却还是没有眉目。
所有与之相关人都各执词,仔细思量过后也都并无不合理之处。绞尽脑汁想要理出条清晰线索来,结果纷乱影像涨满整个脑袋,反而越发变得昏昏糨糨。
此时大雨下得更为迅猛起来,铁粒子般雨滴捶打着花窗,铮铮作响。
陈婆望望落在自己肩头水滴,仰面说道:“这房子是该好好修修啦,到坏天气没时没晌地往下漏。”说着她慢吞吞站起身,绕过杜少谦走向正对面空座。
杜少谦掐灭烟蒂,待陈婆落座之后说道:“还有个事情,您老还得帮回忆下子,就是老徐嘴里那批古怪细菌伤兵,当年他们被抬到魁岭以后都发生过什?其中有没有您老觉得不寻常,或者说比较特别地方?”
陈婆翻着稀松眼皮:“特别地方……也没啥特别事情发生哩。当时那些人病得都很重,辟出七八间民房里外人根本不敢靠近,就连几名军医出入也都戴着大白口罩,裹得严严实实。和镇里个叫莲凤女人帮衬着给他们送几回饭,那也是放在门口赶紧往回跑,多耽搁会儿都不敢。”
陈婆说着说着有些触景生情,“唉!想起来都是孽障啊,有时候是命里注定,就像那可怜小光……那莲凤本来是个好好小媳妇,可是到后来却不明不白地死;这个没用老太太却活这大把岁数,孤孤零零有啥用?”
“不明不白?”杜少谦下子来精神,“这个叫莲凤妇女到底是怎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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