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回去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江岸四周雾气糟糟,放眼望去,只能瞅出去十几米开外。近处七八间错落房屋阒静如初,俨然还是没有见到个乡亲。们身上早就被淋得水汪汪,甚至走起路来鞋子里都吱哟吱哟地响。只是越往河岸密林里走,胸口越觉发寒,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,肚皮偏偏不争气地也跟着咕噜噜地叫唤着。猜想眼下应该是正午时分——对于年轻人来说,肚皮往往是最好计时器。这思量着时候,恰巧有搭无搭地瞟向不远处那些房屋,腾地个念头跃出脑海,天灵盖上顿时吱啦啦地阵阵麻酥:既然此时正值饭口,怎魁岭房屋烟囱里竟无丝炊烟冒出?那“大锅饭”制度早在年初就被国家明令废止,各地乡亲们目前仍旧是各回各家,各自开灶,可眼下这番情景不是有些蹊跷吗?恍然间想到昨日离开魁岭时候,沿路也并没有见到个乡亲,难道,难道……
不敢再往下想,连忙凑到杜少谦身边准备如实相告,谁知还没说出半个字来,就听到密林之中传来声声尖厉无比惨叫!这叫声像是撕碎喉咙般,不可遏制地让抖出来串惊悸!
杜少谦遽然停下脚步,只瞬间,便又撑起身子循着声音传来方向狂奔而去……
密林之中白雾缭绕,较之江岸周遭更加障眼,再加上树木枝繁叶茂,还没跑出去多远便看不到杜少谦身影,只能听到他身体“刺啦刺啦”刮蹭树枝响动。本想等着皮五赶上来,但转念思量他肩上扛着扎哈,手里头还拿着獠牙剃刀留下面具和袍子,自然行动不便;何况他身有残疾,本来就比常人速度要慢上许多,于是低声扭头喊道:“皮五,你麻溜儿点快跟上!等不及你啦!”
“你先跟紧杜科长!”皮五回道,“这疙瘩比你们俩熟悉,会儿工夫准撵上去咧!”
没有再去管他,心知但凡追上杜少谦,即使有天大危险也有他顶着,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有所损伤。又蹽出去阵子,模模糊糊瞄见杜少谦弓腰钻进沟塘子,连忙四下打量,却发现此地正是那跃进旅馆地道出口处。爬上缓坡,眼见着杜少谦又隐入白雾之中,正四下找寻,忽然听见南头传来阵阵抽抽搭搭哭叫,叫声夹杂着上气不接下气干呕咳嗽,那哭叫早就语无伦次得塌糊涂:“他死,他死……走着走着头颅就……掉!掉!传尸鬼疰!是传尸……传尸鬼疰!印记……印记……纸人又来杀!杀!……”
听着声音有些耳熟,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待拂开浑浑浆浆白雾,但见人撅着屁股栽卧在地,身着中山装满是水汤挂面儿稀泥,却正是李桐李秘书!他双手死死地薅住杜少谦脚腕,满是污垢脸颊上挂着恐慌失措神色,黑框眼镜枚镜片已然炸裂得细碎,早由鼻梁上耷拉至青紫嘴唇间,像是受到莫大惊吓。杜少谦几次扶他站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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