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支棱着脖子侧耳倾听,但是刻钟过去,那古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。和吴先生面面相觑,最后都不得要领地摇起头。
恰在此时,前方出现座木桥。两束车头灯扫过去之后,在立于桥梁之间歪斜木板上,影影绰绰望见两个血红大字:魁岭。那笨拙字迹是用板刷写上去,经过雨水冲浇显得别扭透顶。可是不知为何,打第眼见到它,心里就冒出股怪异感觉,说不上来具体是什,反正,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……
卡车在片“稀里哗啦”木板震动声和滔滔洪水声中顺利驶过木桥,与此同时,目测桥下湍急河流,宽度少说也有二十米,河流两岸都是黑漆漆树林。想来,那原本堤坝都被没过,显然这座木桥业已岌岌可危。密林掩映下道路暗仄狭窄,卡车在行驶过程中不停传来树枝刮蹭声音。想到这下可苦坐在车后三人,于是连忙摇开车窗高声喊道:“老崔,你们怎样啦?”
“还用问吗?”车后传来老崔连连抱怨,“快别扯犊子啦!看到前头像是有些灯火哩,你再使把子气力,八成咱们就要熬出头咧!”
听到老崔这番嘟囔,猛地加足马力,卡车在“嗡嗡”声响中爬过道缓坡,之后顺势悠下去,镇口说话间就展现在眼前。就是这般,们行五人来到那个值得们毕生铭记,也改变们余生命运地方——魁岭,跃进旅馆。
这家跃进旅馆坐北朝南,门脸儿开阔,两堵丈二高围墙跺砖到顶,用是早年间辽东正经“狗咬牙”砌法,眼便知它曾经是座大户人家老宅。宅内数棵老榆树枝繁叶茂,蓬勃枝丫伸出墙外撑满周遭,散落榆钱儿星星点点濡在稀泥中,幽幽舔地雾气漫在上头,使得它们看起来片煞白。那正中央瓦门楼经过多年风霜腐蚀早就破败,黑漆大门业已斑驳不堪,甚至连狮头门环都只剩下只,孤零零地在风雨中悬动着。唯有那门板上刷着五个漆红大字——“人民公社好”,在雨水冲刷下反倒显得生机勃勃。
李桐走上前去咣咣叩动门环,许久之后黑漆大门才吱嘎嘎地裂开条缝隙,随着盏昏黄麻油灯伸出来,个身披桦皮蓑衣家伙探出脑袋,他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,样子显得异常警觉。当他得知们是前来住店客人,连忙喜上眉梢地把们让进去。此人自称是这家跃进旅馆伙计,名叫皮五。在皮五瘸拐带领下,们弯弯绕绕转阵子来到内屋。
那时候旅馆谢掌柜刚刚从炕上爬起来,他睡眼惺忪脸颊上带着些许怒气,还没等们开口,他就哈欠连天地抱怨道:“这大半夜你们整啥玩意儿呢?这也就是咱们**主义新社会,要不然还真以为是土匪砸窑咧!”
李桐麻利地把他们三人证明信递给谢掌柜,说要五个房间。和老崔见状也把工作证掏出来放在桌上。谢掌柜边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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