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，朝程嘉余伸出手，“你得把早饭吃
。这样
条件如何？”
十五分钟后，早饭送进程嘉余房间。他看着面前早饭迟疑不定，没想到表姐夫真只是要求他好好吃饭。男人依旧坐在床边看着他，见他心神不宁，笑道：“抱歉，
是不是吓到你？因为你姐姐为你发愁，所以只好想办法要挟你吃饭，方法
定用错。”
程嘉余见他这样说，反而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疑心，便拿起叉子慢慢把早饭吃掉。他胃口不好，但他知道自己怀孕，就坚持把这顿丰盛早餐吃完。末放下叉子，对男人说：“你保证不会告诉妈妈。”
男人举手发誓：“保证。”
他对程嘉余露出笑容，看起来英俊而阳光，可程嘉余只觉得不喜欢，他不喜欢这张脸，不喜欢无缘无故靠近自己人。
兴趣。”
程嘉余看着那张纸，认出是自己体检结果，伸手拿起。表上有许多不认识单词，但他还是能勉强往下读。眼睛滑过排排英文，定在最后行上，静止不动。
“你怀孕，嘉余。”
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，隆隆如雷炸开。程嘉余盯着那行白纸黑字判断结果，瞳孔震颤。纸被用力捏皱，他混乱地心想，怀孕……怀孕……孩子……他有哥哥孩子。
这是他从前做梦也不敢想事。
他等着男人离开房间后，没过会儿感觉有些困。他原本内心激动忐忑，又因在陌生环境而紧张失眠得厉害，但或许是终于吃饱肚子，或许是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本能地想要多多休息、睡眠，保证身体正常运转，程嘉余躺到床上，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，蜷进床角，手下意识放在自己小腹上。渐渐呼吸平缓，进入梦乡。
程嘉余在阵轻微颠簸中醒来。
他醒得极为艰难，非常费力才从深眠黑暗中挣扎出来，慢慢睁开眼睛。
他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床上，而是坐在辆车里。车中熏着令人反胃柠檬香，从最开始四肢瘫软没有动弹，到模糊昏暗视线渐渐清晰，程嘉余看到黑色车窗外不断滑过茂密树影，天空暗青，车下下晃动，令他想吐。
晃动树影像庞然俯视沉默巨物，令程嘉余恐惧。
“你猜，如果你妈妈知道这件事，她会怎
想？”
程嘉余立刻看向男人。男人笑着举起双手，“不要这样看着。只是在想，你妈妈应该不赞同你们恋爱关系，否则她也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，不是吗？”
“不要和妈妈说。”程嘉余紧紧盯着男人，体检结果被他不自觉抓成团皱纸，“可以直呆在这里……不要和妈妈说，拜托你。”
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在发抖，因恐惧和极度不安而紧绷。他得知自己肚子里开始有个小生命，这个小生命是他和哥哥，因而必须安全不受伤害。
男人似乎很喜欢他这副紧张害怕模样，端详他半晌，才忽然轻松笑，“好好，不说，但是有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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