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余几乎崩溃把书包扔在门上,蹲在地上大哭:“为什要把关起来?!到底做错什,哥!”
“每次都这样,什都不和说,把当成玩具,高兴抱着,不高兴就扔在边,看都不看眼!”程嘉余哭得歇斯底里,站不稳跌坐在地上,在只有他个人房间里大哭大闹,“不会难过吗?不会伤心吗!”
情绪在数天压抑、恐惧、不安和小心翼翼中冲破封口全数爆发,程嘉余摔玄关花瓶和摆饰,将墙边摆放生长
程砚却说,“你想出去见谁?”
程嘉余像看着个陌生人,看着他哥。他不知道哥哥怎,为什会问这种话,为什把他关在家里这久,为什好像什都没做样,还要这样眨不眨看着他。
“不想见谁。”程嘉余对这样陌生哥哥心生恐惧,从第天被反锁在家里开始,就日积月累地愈发恐惧,“想出门,想出去……”
程砚握着他冰凉轻轻发抖手,专注看着他,好像看很久,他眼睛黑得像夜空,倏忽就要把人吸进去。
他说,“你撒谎。”
家里。他知道自己问不出来,只能以为是自己哪里不注意犯错,惹哥哥不高兴。他再想不更多,被连续关在家里两天与外界毫无联系令他逐渐焦虑起来,他必须集中精力去想明天或许就可以出门这件事,情绪才能勉强保持稳定。
哥哥不会真把他关起来。程嘉余遍遍告诉自己,等哥哥消气,他们就会恢复从前正常生活。
但是第三天,第四天,程嘉余依旧被关在家里。
“哥!”
程嘉余在程砚出门前抓紧他衣袖,急道:“哥,今天该去学校,再不去老师会生气。”
然后松开弟弟手,起身离开家。
“哥,哥!”程嘉余扑到门上,他情绪已经开始塌裂,这些天来独自人在家,没人说话,没人陪伴,除吃饭就是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睡觉、发呆,哥哥什也不和他说,将他冷落在旁,又半步不许他离开。
“哥哥,求求你,错,做错。”程嘉余吓得哭起来,在大门上不断拍,“求求你不要把关在家里,个人害怕,哥哥!”
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什让哥哥这样对待他,只能不断哭求讨好,希望哥哥能像从前那样心软重新开口和他说话。
但没有回应。他哥像是夜空上条遥远冰冷星河,他永远只能追着星星方向跑,再伸手也无法触摸。从前这距离是神秘引力,如今却成兄弟俩之间铁铸墙,把程嘉余关在暗不见光角落,没人救他。
程砚停在玄关,任他抓着,“给你请过假。”
“哥哥!”程嘉余抱着他哥手臂几乎恳求,“没有不舒服,让出门好不好,不想再个人呆在家里,哥……”
“你想出门?”
程砚回过身,在他面前轻轻半跪下来,问,“为什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个人在家里,很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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