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你会和
哥联系。”
程嘉余盯着周都，他看上去苍白，脆弱，比窗外
夕阳还要单薄。周都失
语般站在原地，看着自己摔在地上手机，又小心翼翼去看窗边程嘉余。
“为什不告诉你哥叫周杨？”
周都深呼吸
口气，紧张向前迈小步，“你先别生气，不是故意要……”
“说啊。”程嘉余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厉害，他扣住课桌边缘手指紧绷发青，终于在瞬间沉默中彻底爆发，抓起周都书包甩在他面前，脚踢飞椅子，“你说啊！”
通。昨天晚上，昨天中午，前天晚上，前天中午……程嘉余直往下翻，就会看到周都每天都会定时和这个手机号码通话次到两次，有时候分钟，有时候十几分钟，比和爸爸妈妈通话次数还要频繁。
程嘉余看着这串陌生手机号码，手指慢慢靠近屏幕，悬停。
不会。程嘉余心想，不会是他想那样。
然后股莫名力量催使着他点下去。电话通，程嘉余靠近听筒，心脏在胸腔里下下重重地跳，几乎要盖过手机里振铃声。只短短过去几秒钟，程嘉余却仿佛熬过很久很久，熬得手指都微微发起抖来。
电话接通，声熟悉、清冷、他从小听到大低缓男声响起。
“嘉嘉，你别生气！说！”周都吓得连自己书包都不敢去捡，只慌忙解释：“周杨是哥，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不喜欢他！不想惹你不开心，所以——嘉嘉，别、别摔东西，小心别砸到自己！”
“你撒谎！撒谎！”程嘉余气得浑身发抖，他快气疯，他唯朋友欺骗他，背叛他，与他最讨厌人是亲兄弟，直到现在还想要继续把他当傻子来骗！
“没……对不起，是撒谎，嘉嘉你别砸桌子！”周都冲过来抓住程嘉余手臂，他近乎自虐般摔打周围切可以摔打东西，很快手腕就撞青，周都不得不按住情绪失控程嘉余，手足无措对他说，“是、是哥不让和你说，他让来找你，让和你做朋友，你哥哥也让和你做朋友，你哥让陪着你，然后每天打电话和他、和他说你在外面做什，就……就是这样……”
程嘉余如坠冰窟，脸上刷然褪尽血色。他被周都抓着手臂动弹不得，剧烈喘息片刻后，大大眼睛中逐渐颤抖着蓄满泪水，“你们骗，你们全都骗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嘉嘉你别哭，不想骗你
“喂。”
“嘉嘉，来啦，走吧——”
周都从后门跑进来，脸阳光笑容在看到程嘉余拿着他手机打电话时忽然凝固。程嘉余也看着他，手臂垂落，手机“啪啦”摔在桌上路滑出去，又劈里啪啦掉在地上。电话断。
两人在空落落教室里互相看着，傍晚温柔夕阳如水波浸润，滑过他们之间站立距离。
“嘉，嘉嘉。”周都咽咽口水，“今天怎想玩手机？没、没关系，你想玩就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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