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车驶离车站,穿过城市中心高楼大厦,进入郊外田野草地,河流蜿蜒缠绕,在淡色天光下粼粼泛光。程嘉余坐在靠窗座位,手里捧着杯热奶茶,偏过头出神看着窗外不断消逝风景。他安静时像水彩画里用画笔勾勒出来个景致,干净,漂亮,轮廓柔软脆弱,长长睫毛落下光芒点点,清澈透亮琥珀色瞳孔像冬日雪地里两块晶莹冰凌,所有色彩与光线都愿意停驻在里面。
这样双眼睛总是专注地看着程砚,只有这个人身影。程嘉余爱意直白热烈,就像他切都不懂得掩饰。他从没有想过爱上自己亲生哥哥是病态抑或是扭曲,好像他生来就这样爱着程砚,没有任何缘由道理。
直到周杨站在那个房间里,对他说,程嘉余,你哥永远不可能和你上床,也不会爱你。
他才浑浑噩噩醒过来,知道他哥会爱世界上任何个人,除他以外。
程嘉余忽然回家,父母都过来询问,程嘉余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口,人也很没精神样子,大人就只好不去多问,给他做好饭菜便各自忙去。家里人都宠爱这个小儿子,惯得他娇气专横,股子小少爷气质,说不去上学就不去,也没人敢说他。
来,程母示意他接下,他就按下接听键,把手机塞到妈妈手里,抓着她手腕站到她身后去。
程母责怪看他眼,还是接过手机,“喂”声。
“小砚,是妈妈。嘉嘉现在和在起呢。”
“这孩子昨晚就和打电话,吵着说要回家,也不知道是怎……”
“对,们现在在车站。”
程嘉余从前只听他哥话,到他哥面前就乖乖跟着,小心翼翼看他哥脸色,努力控制脾气,百般讨好,就算受天大委屈,他哥招手他就翘起尾巴蹭过去。
连条狗都没有他听程砚话。
最后换得他被绑在椅子上,看玻璃另边他哥和别人上床,玩他们成年人之间游戏。今天早上他不舒服,吃不下东西,他哥也只是随意看他眼,就转身走。
程嘉余躺在床上,身体陷进床垫。他手腕伤口还在痛,道撕裂开疤痕还没开始结痂,还露着微微翻起粉色皮肉与血丝。但程嘉余已经不是很在乎,长袖掩住他伤口,没有任何人看到,他也不想再把疼痛部分哭哭啼啼拿给谁去看,也不想再用所有摇尾乞怜换个随手丢来肉骨头。
他廉价、浅薄真心,所有挣扎、哭泣、不堪、劣质真情演出,在程砚眼
“你们是不是吵架?嘉嘉这小脾气你也知道……”
程母转过身来哄程嘉余,“宝贝,哥哥想和你说话。”
程嘉余摇头。
“有什话你们说清楚好不好,哥哥这疼你,你是不是误会哥哥什?”
程嘉余态度却非常抗拒。他句话也不说,背过身去站着,拒绝意思再明显不过。程母只好与电话里程砚说几句,告诉他自己先带嘉嘉回家几天,让他好好上班,不用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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