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余
表情
瞬间就变
。他睁大眼睛怔怔盯着程砚，脸上渐渐怒意盛起，苍白脸上浮起难堪糟糕红。
“你敢让他来。”程嘉余下气急，说话有些喘，“你敢让他进来！”
程砚却像只是开个玩笑而已，似乎全然没有把自己话放在心上，“好好。”
程嘉余却轻易被激怒，只因为哥哥句话就气得眼眶泛红，眼睛里蕴出潮湿水汽来。他本来就脾气不好，生病更是情绪不稳定，想到周杨这个人就愈发烦躁，当即发泄般去拽车门把手，竟是要半路拉开车门下车。
“咔哒”声，车门上锁。程砚收回手，轻轻转方向盘，目光平视前方，语气淡而平静，“别胡闹。”
天冷。
程嘉余身体不好，怕冷，天气降温就开始加衣服，早上也不愿意起来，不想离开被窝。程砚每天早上起来准备上班之外还要把他弟从床里捞起来穿衣服，还特地给程嘉余房间里装暖气，总是要早早就开起来。
两人在餐厅吃早饭，程嘉余迷迷糊糊吃煎鸡蛋，程砚坐在他对面看新闻，见状说，“校车快来，吃快点。”
程嘉余便勉强打起精神吃。可他没有胃口，吃不下东西，倦倦咬口鸡蛋，把筷子放在桌上，“哥哥，
不舒服。”
程砚这才看过来，注意到弟弟脸色发白。他走过去弯腰试程嘉余额头温度，又让他张开嘴，看他嘴里有没有红肿上火。
“你就知道周杨！都说不喜欢他，你还在面前提他！”程嘉余收不住怒火，控制不住发脾气，“你们两个要谈恋爱就去谈好，反正都不关事，和点关系都没有！”
程砚始终安静开车，不理会弟弟坏脾气。他连点多注意力都不再放在程嘉余身上，侧脸看上去漠然冰冷，上刻还温柔把人抱在怀里，下刻就面无表情扔在边。
程嘉余短暂发通脾气，生病疲倦令他不出刻就熄火，小小个坐在宽大座椅里闭上嘴，脑袋偏到边看车窗外，手指缩在袖子里紧紧绞着。那是他紧张不安表现，因为他知道哥哥生气，除非
“有点发烧。”程砚摸摸程嘉余头发，转身去他房里拿出件厚点宽松外套出来，把程嘉余裹住，抱起来。
到换季时候程嘉余就要生病，病就要病好几天。他没精打采抱着程砚肩膀，病猫似趴在哥哥怀里被路抱下楼，放进车里。程砚坐进驾驶座边给程嘉余外套拉上拉链，边打电话，给学校请假，给自己单位请假，联系医生。挂电话后发动车子，转头看程嘉余眼，程嘉余窝在车座椅里，小脸因为发低烧而微微有些泛红。
程砚抬手以指腹轻轻抚过他脸颊，程嘉余茫然张开眼睛，程砚看着他，目光淡淡，低声说：“嘉嘉，还要上班，不能天天照顾你。”
程嘉余愣会儿，小声说，“……那自己在家里睡觉……”
程砚却看着他眼睛，开口，“让周杨哥哥来照顾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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