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手也不老实,开始在宋玉风胸膛乱窜。
宋玉风任他胡来,不回应也不拒绝。
任南野抬脚跨过去,坐在宋玉风肚子上,“宝贝,心肝儿,男朋友。”
他放轻声音,附在宋玉风耳旁,喊遍他所有称呼。
楼外墙壁上坠着簇又簇繁茂粉色蔷薇,枝花盛放得正好,任南野侧脸映在那残影里,嫣红与人面相映,衬得他白如脂玉。
“你知道,醒来后想到你被困在大火里,就”宋玉风抬掌,抚摸着他脸颊,力度那轻柔,像怕碰花这张脸。
任南野大概知道他要讲什,颗心止不住地微颤。
宋玉风沉默片刻,才说:“如果你真出点什事,怎办?”
任南野震,胸腔溢满潮湿。
宋玉风垂着眸子,轻声说:“不认为这辈子还有足够幸运,找得到另外个‘任南野’。
人推远,说:“你胆儿挺肥啊,去见刑谭之前也不打声招呼。”
任南野想解释想反驳,肚子里有堆辩解话,但宋玉风恐怕在气头上,他不敢造次,老老实实地说:“错。”
宋玉风看着他。
任南野意外在这张英俊迷人脸庞上发现落寞,宋玉风几乎没有过这样神色,他永远漫不经心,内敛而张狂。可此刻,他周身看起来那灿烂,但没有颗光斑能撒进他眼。
“怎?”任南野时间有点手足无措,他歪着脑袋去看宋玉风脸,“怎这副表情?”
“那要怎样你才肯理?”任南野眼睫微颤。
那病号服松垮垮地挂着,美好全藏在衣襟口下,任南野不知道他垂眸时像撒娇猫,每分不经意神态都像引诱,然而任南野没察觉也不收敛,他模样看起来那无辜,连眉目间都透露着天真。
宋玉风目光在他平直锁骨处巡圈,突然改前色,挑眉说:“自己想。”
他眼尾上扬
任南野直愣愣地看着他,任他再巧舌莲花,此时也找不到合适话。
语气苍白。
想来想去,任南野只好挨过去,搂住他脖颈。
“这招对不起作用,”宋玉风抬掌,挡住他靠过来脑袋。他木然地看任南野眼,“你信用度早就透支。”
任南野没办法,只好骨碌趴下身,下巴磕在他肩上,“别气,那大场火咱俩都没被烧死,后头准跟着好事呢。”
失落在宋玉风脸上闪而过,他冷静地说:“你用自己交换齐月之前,有想过吗?”
任南野微怔,舌头不听话开始打结,“当然想过”
成年人都耻于外露心事,宋玉风也不例外,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爱,坦荡面对欲、望,但掀开脆弱和难堪是另回事。
回想起当时火势怒舔,那些雄心壮志、热血理想突然在死亡面前变得无足轻重,只有怀里这个人是最真实存在。
人在困局里有勇气慷慨赴死,劫后余生时却只剩后怕。从小到大都不知道‘心惊胆战’这四个字怎写宋玉风,真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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