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宋玉风穿着白色浴袍,站在玻璃镜前刮胡子,听到声唤,连泡沫都来不及擦。
“这儿呢,”宋玉风探出半个身子,“怎?”
说着,带着下巴上白色沫子走过来。
床上任南野眯着眼,头发乱糟糟,神色里含着刚睡醒懵懂和天真,宋玉风心从来没有哪刻比现在更柔软。
见人走近,任南野抬臂环住宋玉风脖颈,脑袋埋进他颈窝蹭蹭。
见他真累,宋玉风心尖发软,柔声跟他说:“后头还红着,给你点擦药?”
任南野闭着眼睛,不说话。
最亲密事都做,但他现在才觉察出那点羞怯。
“好好躺着,”宋玉风要去掀他浴袍,“轻点,不弄疼你。”
任南野把给按住,支吾片刻后,说:“等会儿自己擦。”
让人着迷。
任南野无意识哼声,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怎?”宋玉风随即收回手,压低嗓音问他:“不舒服?”
任南野没回答,像是没听见,只是将脑袋侧朝另边。
宋玉风轻手轻脚地掀开任南野浴袍,尽量放缓动作,想看看他伤没,昨夜食髓知味不知节制,弄人好多回,他都记不清。
温泉彻底变凉、沙发凌乱、厨房里碗碟碎地,夏日夜色短暂,微弱晨曦已经冒头。
宋玉风躺在大床上,被光亮晃醒,转头,就看见他爱人。
任南野趴着睡,他脸庞侧向右边,有光斑在他薄薄眼皮上跳舞。
那露出来皮肤晕染层嫣红,满是爱意痕迹遍布全身,每朵惊艳落花都喧嚣着昨晚狂热,也昭示着从灵到肉,他们终于真真正正占有彼此。
宋玉风眉眼柔和地看将近分钟。
“去哪儿,”任
耳尖更红,人瞧着居然有点不好意思。
宋玉风失笑,却没再碰他,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,低头在他鬓角轻吻下,起身去浴室。
任南野又睡过去,但睡得并不踏实,他手掌摸着那个枕头是空。
半梦半醒间,任南野去抓另边床铺,左摸右摸都没找到宋玉风。
“宋玉风!”床上人诈尸样坐起来。
偏头去看,任南野身后那处有些红肿,宋玉风心里揪,不自觉皱起眉头,想着等他醒,上点药比较好。
“嗯”任南野动动,肩胛骨像翅膀欲展。他没睁眼,小声说:“还困。”
宋玉风吻吻他红痕未消耳朵,“都快十点,该起床吃早饭。”
“你折腾好久,”任南野有气无力地摇头,“起码才睡三个小时”
他们昨天从温泉酣战到客厅,又到沙发,最后结束战地才是床。
这人昨晚明明那累,睡梦中嘴角竟还扬着。
不知梦里贪几场欢。
宋玉风抬掌,手指隔着点点距离,顺着任南野流丽背脊抚过去,本是触摸着空气,他却像摸到他其下骨骼,脉络,珍珠般细腻白色皮肤。
他爱他曼丽相,也爱他不完美骨。
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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