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医院,急诊大厅空无人,连指路护士都找不到。宋玉风只好背着他
宋玉风不退不让,连眉头都没皱,下下给任南野顺背,“不用管,不重要。”
胃里还在翻江倒海难受,任南野又吐三回,额头烧得更烫,胃和脑袋痉挛似疼,疼得他上下牙齿打颤。
宋玉风小心翼翼帮他穿好衣服,弯腰背好人,怕他路上着凉烧得更厉害,给人裹条毯子。
“那也不用背自己走”任南野小幅度挣扎着要下来,鼻腔里热气全扑在宋玉风耳背后面。
“给老实待着,病成这样还逞强呢,”宋玉风不让,轻轻拍他屁股巴掌,又用力托住,给人牢牢捆好。
“别动”任南野动就觉得头晕目眩,他趴下去扶着床沿,想呕吐感觉卡在喉咙口。
“你离远点,”任南野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。
宋玉风就像没听见,俯身揽住他后腰,“抱你去卫生间。”
“别——”
任南野不给他抱,手捂住嘴巴,怕真吐地上今晚就没法睡。
吹凉风,任南野半夜起热。
宋玉风出现得措不及防,房间还没预定,酒店又刚好满员,他只能跟任南野挤晚,当时订标间,间房两张床。
迷迷糊糊间,身旁人好像在说梦话。
宋玉风在黑暗中醒来,喊他声,没人回应。
他立刻拍开床头灯,只见任南野浑身哆嗦,干巴巴嘴唇破皮,无意识地嘟囔着。
挣两下没力气,任南野昏昏沉地趴在他宽阔背上。
半夜叫不到出租车,酒店老板人好心善,听前台打电话来说店里客人发烧,立刻开车从后院出来,送他们去医院。
坐在车上,宋玉风抱着会儿喊热会儿喊冷任南野,手掌放在他发心安抚着,外表看起来跟平时无异,但嘴里时不时就催促老板开快点。
老板回头,是个藏族汉子,汉话说得很流利,“您别急,再跑就超速,医院就在前头,再有个五分钟肯定能到。”
宋玉风沉着脸不说话,手放在任南野肚子上给他揉着。
见状,宋玉风只好跑进卫生间拿垃圾桶,他没穿鞋,赤脚踩着冰凉大理石地板。
他蹲下来,拍着任南野背,“吐吧,没关系。”
话才刚出口,任南野哇地吐,他这段时间胃口不好,今天晚饭基本没吃多少东西,这会儿吐全是酸水。
任南野勉强朝宋玉风摆摆手,“你过去点弄脏都”
在任南野心里,宋玉风生来就该矜贵,就该尘不染,干干净净。此刻看着他沾上秽物白t和裤子,心里不合时宜犯愁。
宋玉风翻身跳下床,跪在地上,用额头跟任南野顶顶,烫得跟个小火炉似。
在高原发烧可大可小,必须马上送医。
“任南野,醒醒,”宋玉风皱眉摸着他侧脸,“送你去医院。”
任南野勉强睁开眼睛,视线对不上焦,有气无力地摇摇头,“不去医院。”
“别闹,”宋玉风拽过他胳膊,“现在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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