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阵闹得动静不小,路过办公室人都停下脚步,或听或看,满脸好奇。
秦逸烦躁地揉揉眉心,才跟宋玉风提起赞助商事:“鼎奥撤资,你知道?”
“知道,”宋玉风扶住门把手,他偏头,那枚耳钉闪烁着刺眼芒:“您好好准备新闻发布会,其余事会处理。”
新闻中心,编辑室
宋玉风迫近步,和韩诚唇枪舌战,语气贯云淡风轻,用词却十分犀利,他针见血指出策划部过错和疏忽,质问这期节目游戏设计尺|度,是否做过安全测试,是否符合安全规范。
不过四五个来回,韩诚就像斗败公鸡,连那点难过哽咽都噎回去。
秦逸站起身,走到两人中间充当老好人,面宽慰韩诚,面挡着气势逼人宋玉风。
“好!好!全他妈是错,韩诚认!”
韩诚心灰意冷,颤抖着把工作牌砸在地上,狠狠抹把眼睛,他满含怨念地看秦逸眼。
,这消息旦传出去,恐怕会引起比今时今日更大口水战。”
韩诚心下慌乱,他拧眉问道:“那宋主任意思是?”
宋玉风在他掌心拍下个信封,里面是厚厚沓钱,他目不转睛看着韩诚,目光又冷又静:“这次事件该由策划部负责人全权承担,韶坊台会召开发布会,解释清楚。至于辞职人员,台里会按照相关规定,给笔遣散费。”
韩诚把捏皱信封,倏地抬头,不可置信:“您要赶走?”
宋玉风浅笑摇头,字正腔圆纠正他:“不是赶您走,而是您主动请辞。”
在那眼里,看尽过往。
韩诚虽然出身科班,但他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,不够聪明,不会来事,甚至不懂职场那套曲意逢迎。
刚开始做节目时候,他在镜头面前犯怵,记不住采访大纲,他就死记硬背,整夜整夜地熬,多闭会儿眼睛都觉得是浪费时间。
他把最好年华给韶坊,最后却被人扫地出门。
韩诚闭闭眼,似要抹去涌上前浮华,再睁眼时,他讽刺笑,拿过那个皱巴巴信封,迈开步,头也不回地走。
“凭什?”韩诚哑着嗓子喊,惊得坐在门口秘书频频往办公室这边张望。
“在台里二十五年,风里雨里走过,辛酸苦辣尝过,”韩诚面色激动,垂在两侧双手不住微微发抖:“做过实习助理,做过记者,做过导播。说句大言不惭话,这些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知道,节目出事,责任无可厚非,要诫勉要处分,全都没话说,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!”
个四十多岁大男人当着领导面破口大骂,眼眶猩红,里头还有点晶莹闪动泪水。
这副场景怎看怎滑稽,滑稽中还有丝心酸。
韩诚不是富裕人家,他上有老下有小,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缠绵病榻母亲,妻子在家物业公司打临时工,这份工作虽然没有多不起,但对他而言,却是整个家经济支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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