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落入现实,他抬眼,看清眼前人,同样精致脸,同样勾人心弦笑。
“哎对,还没给你们正式介绍,”秦逸笑道:“玉风在台里很多年,这次新节目就是由他策划操办。这是《时代新视角》主持人,任南野。”
“个月前跟您通过电话,今天可算是见着真人,”宋玉风伸出右手,公事公办语气:“久仰。”
“原来是大名鼎鼎宋主任,”任南野握住他手,掌心干燥,肌肤细腻。他说:“失敬。”
两只手掌分开,宋玉风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任南野手背,那指尖仿佛熨着朵火花,热度透过肌肤表面钻进他骨头缝,蔓延出片绵延电流。
“看缘分。”
橘芒薄光在他身后发散,这种角度教任南野看不清他脸,却能看清楚他嘴角上扬弧度。
又是那种笑。
漂亮,耐人寻味。
气氛变得暧昧,任南野敏锐地捕捉到迅速膨胀诱惑,透过空气,钻进神经末梢,搔得人心尖发麻发痒。
酒疯,他记得自己抓住只微凉手,触感像是上好釉质贵重瓷器,他头扑进那人胸膛,嗅到好闻香水味。
沉香被烟火炙烤,散发出种枯萎燥感,前调仿佛,bao风骤雨般浩荡,直冲嗅觉,这时悄然混进缕玫瑰,花瓣沾着朗姆酒余韵,强势又令人着迷,就像明知是毒药,却心甘情愿被它蛊惑。
哦,记起来。
任南野向后撑住手肘,神色正经,眼神轻佻地擦过男人裹在西裤里大长腿,“昨天晚上没对你做什吧?”
“你喝多,吐过,脏衣服让服务员送去洗衣房,接着你就闷头大睡。”
混电视台都是人精,秦逸尤其心细眼尖,几乎下秒钟就察觉出两人间暗流涌动。
“怎?”秦逸眼光在两人间来回瞟:“你们以前认识?”
“见过次,”任南野掌心收拢,唇瓣勾着笑,意味深长看他眼,低声说:“不熟。”
任南野还想说什,男人俯身放下卡片,缓声说:“这是房卡,中午两点退房,还有事先走。”
说罢不等任南野反应,他推开门,徒留抹残影。
没有电话,没有联系方式,甚至不知道对方名字,任南野在心情极差夜晚被人捡回去,想想,觉得荒唐又有趣。
风和叶相互追逐,跳支舞,撩动起细碎声响。
唰声,拽回任南野飘远思绪。
“不过”男人顿顿,说:“你想对做什?”
他穿戴整齐,衬衫纽扣系到脖颈,让他看起来既清冷又高级,浑身浸在晨光里,散发着种遥不可及矜贵美感。
“风月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,”任南野视线落在他凝如玉脂左耳:“说出来就没意思。”
“没意思?”男人回眸,孔雀蓝耳钉迎光闪:“那下次再说。”
“下次什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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