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逸脸惊恐,连忙问他有没有事。
台长?这两个字让任南野挑眉。
跟宋玉风比起来,秦逸不太像领导,尤其两人并排而坐,秦逸自身气场无形中削弱不少,就像珠玉和璞玉,前者光彩照人却流于表面,后者朴质天然却暗藏锋机。
任南野指尖香烟徐徐燃烧,浅灰色烟雾浮动在空气里。
他总觉得宋玉风似曾相识。
绵韵味。
即便是靠嗓子吃饭任南野也得承认,这人说话声很是动听。
任南野抬头,看见缓步走来男人,两束视线在空中对接,他眼神亮,连带着心脏也跟着不可名状地跳下。
他今年三十岁,算得上阅人无数,名利场里精致漂亮美女帅哥遍地都是,他不在意皮囊这种东西,哪怕再好他也没多大兴趣,可来人还是明晃晃地乱他视线。
那男人唇红齿白,微长头发半扎,露出双含情脉脉眼睛,左耳戴着枚孔雀蓝钻石耳钉,身上那件剪裁精良驼色大衣看就知道是高级货,包裹在薄毛衣里肌肉微微起伏,宽肩窄腰,双大长腿很是吸睛。
对面那两人谈论路况以及车祸严重程度,宋玉风看似专心,余光却扫过任南野,那双含情眼像黑曜石,眼尾上挑弧度引人遐想。
匆匆瞬间,宋玉风朝他勾勾嘴角,笑意清浅,犹如浓重夜色下拂过海岛风,又薄又冷。
视线交错,对上那双过目不忘眼睛时,任南野想起来。
去年春天,他俩睡觉。
这男人不止长得好看,还很眼熟,似乎在哪见过。
随着走近步伐,看见任南野时,来人眼中闪过丝诧异,不过随即就消失无影。
秦逸招手,转头朝任南野介绍道:“这就是们新闻中心主任,宋玉风。”
他风尘仆仆,向任南野颔首。
“抱歉台长,”宋玉风落座,说:“阳广路发生车祸,三辆车连续追尾,在那堵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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