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贯穿脊柱冰冷电流,同时让纪勇涛和楚稼君后颈紧紧。
纪勇涛先开口:许飞?
纪勇涛:你是许飞?你是……许飞?
在纪勇涛努力想对这个判断表示质疑时候,年轻人笑着点点头,笑得腼腆而无害。
楚稼君注意到,在这刻,身边原本缠绕着那些便衣监视,瞬间消失。
可就在这时,块牌子吸引他注意。
“接:表弟许飞——纪勇涛”
在许飞记事本里,记着到达A市后行程。表哥会来接他,表哥叫纪……什。
楚稼君愣会儿,摘下墨镜,提起包,朝着那块举高牌子走去。
旁边已经有便衣靠过来,准备拦下他查包;但奇怪是,当便衣发现他走向举着“接许飞”牌子男人时,突然放过他,任由他走过去。
行李包,艰难下火车。光是视野范围里,男女便衣至少有十个人。
没有其他出站方式,除非翻铁轨。但他怀疑铁轨范围外也有警车守着。
再往前走三十米,就会进入排查区。出口那边密密麻麻都是举着牌子接车人,但就算是有人来接乘客,样会接受搜身和开包。
楚稼君觉得委屈,还有就是愤怒——负责火车站排查人,显然对普通人安危没有任何责任心。他把网眼收得太小,不怕自己走投无路弄得鱼死网破?
应该给自己留条路才对,比如说,男厕所窗啦、没有上锁员工通道啦……这样才有得玩,对不对?直接被堵死在火车站,除从包里抽出冲锋枪杀出条血路,楚稼君看不到任何其他出路。
纪勇涛想替他提行李,楚稼君只把属于许飞那个装着日用品行李包给他。两人走向停在马路对面车,车门拉开时,里面涌出呛人烟味。
纪勇涛:你行李怎那重,车都给压
楚稼君自己也不明白。他只是出于好奇才过去,接许飞男人大概三十多岁,眉头紧紧皱着,不像许飞表哥,更像许飞仇人。
纪勇涛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。
出站人越来越少,但许飞还没有来。举着牌子手臂都快发麻,他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冲着人群吼。
就在他打算放下牌子时,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年轻人停在他面前。件皮夹克搭在他胳膊上,这人两只手提着两只大得离谱行李包。
年轻人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牌子,然后注视着纪勇涛眼睛。他们直视对方双眼霎那,都不约而同转开目光。
他把两个巨大包丢在地上,抱着最后希望,把目光投向出口处接车人海。那些花花绿绿接人牌,或许可以成为掩护。又或者,如果朝着那边人群扫射,引发踩踏和混乱,自己就有希望趁乱混出去……
这样话就要舍弃行李,只能带把枪,逃出去之后连枪也要丢掉。
但能杀出活路。
——就这样做。
墨镜后,那双孩子样无辜眼睛用带着爱意眼神扫过接车人群,计划第枪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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