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崤从背后抱上来,体温与在人间初遇时样冰冷。
浮泽下意识瑟缩下,做出
他皱起眉头,再去看时崤,倒是没有在对方身上看见类似口子,只有那指尖留下放血两道口子,血迹已经干涸凝固。
时崤对上浮泽目光,便眨眨眼,问道:“怎?不愿意留下,还是不相信本座?”
浮泽立马挪开视线,摇摇头。
他知道时崤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说谎,况且蛮荒入口就敞在大家身后,界碑也未完全恢复原样,这些都是做不假。
他只是……
【若非阿浮对只有抗拒,也舍不得就此放开你。】
哪怕是在清池居朝高座方向下跪时候,时崤都不曾表现出如此低姿态。
说不错愕是不可能,浮泽第反应是抬头去看时崤脸,却见对方朝他笑笑,挺直起肩背,又恢复如常姿态与神情。
天兵们已经快来到他们身边,他却毫不在乎,迈小半步贴上前来,把吻落在浮泽眼皮上,然后调侃句:“阿浮眼神真可爱,是在勾引本座毁约吗?”
浮泽没来得及退后,只得急急垂下眼睑,沉默。
有那小会儿踟蹰,但也没有太久,浮泽就侧身朝着天兵们点点头,顺着时崤方才话交代:“没有受伤,就按鬼王殿下所说,几位先回去通报和治疗吧。转告陛下不必担心,界碑关闭之后,便回去复命。”
“届时本座也该自行返回鬼府,若无意外,往后不会再与仙界有任何纠葛,代本座向天帝辞别。”时崤在旁平静地补充句。
“是!”
这里是海边缘,似乎离日轮也特别近,烧得通红火球慢慢下沉,水面拥抱着暖色。浮泽目送天兵们披着夕阳消失在天际,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还未归位、作为“宴江”生活在人间时,每日也是踏着这样夕阳,步步回到自己草屋。
怀着对鬼王深深恐惧,又不得不主动步入到对方怀中,献上自己灵魂,和肉体。
“……仙君,鬼王殿下。”两步之外,天兵们不约而同站定,有些尴尬地挠挠头,“如何?那魔物已经被关押进蛮荒吗?”
“嗯。”时崤看他们眼,“你们任务已经完成,现在就回仙界交差去罢,尽快治治身上孽力入侵伤势。”
“那仙君与殿下呢?你们伤势……”
“——至于你们仙君。”刺啦声,是时崤沿着自己袖摆边缘撕下条布料,他轻描淡写地打断头领犹豫,双手绕到浮泽脑后,环抱似,替仙君把散落发拢住束起,“且还得再借本座两日。蛮荒之门关闭后,入口需要时间自行收拢,而后才能重新锁下界碑。所以,在此之前,只能劳烦仙君陪本座同守候在此。”
方才浮泽浑浑噩噩地被时崤按在怀里,没能看见作战场景,此时听闻他们对话,侧头看去,果真见天兵们身上都带或多或少伤,伤口平整,没有血迹却泛着灰紫,大抵是被孽力形成风刃割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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