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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嚯!可不敢乱说,你几个把俺说得发冷都。咱村就这几十户人家,不靠山不靠水,这个把月也没哪户人家坏过事,怎会闹起鬼来?”
“张婶儿,你看你说,要不是亲眼所见,谁敢拿这邪乎事瞎编排?”
因着地势原因,农妇们看不见边上高出大树后头还有个外乡人存在,嗓音不知不觉间便拉高些许。乱七八糟争论中,其中位身形颇为彪悍妇人拍拍手:“是真是假,总归大伙儿这多人都看见,寻思着感觉咱几个都给家里男人提上嘴,好赖让村长做做主,请个神婆进村来驱驱邪……”
余下众人便都点起头。短暂沉默过后,似乎也都有些后怕,也不吵,很快就各自散去。
蔡立德沉默地站在树后,把这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心中毫无波澜。
【情敌在比赛开始之前就已经出局】
西南地界九月,才初有秋凉好天气前调,正午日头也没那毒辣,妇人们便爱三两在农田边上聚在块儿,趁着歇息当口说说些家长里短。这本是农村里常见之景,并无任何特殊,只是今日,却似乎有些不同。
“昨个儿夜里……影子……真邪门……”
“喝!你也……们家那会儿……”
像是惊扰到什,妇人们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,神色个比个紧张与凝重。
读书人面对白丁,终归会有股清高傲气,在他眼里,这些没有证据怪谈斗不过是自暗示罢,什脏东西、闹鬼,难保不是出意外之后给自己找台阶。
生老病死是世间规律——
思绪中断,刹那间,蔡立德似乎想到什,脸上血色褪得干二净。他回想起这几日所有细节,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看自己来时方向,顿顿,突然疯狂地拔腿往回狂奔!
“浮生!浮生!”蔡立德头撞进宴江前院,颠覆往日礼貌儒雅形象,几乎是扑着趴到那扇连日紧闭破门上。他双手握拳,用力捶门,“浮生你听说,若不想见,就在屋内应声也好,叫得个你无恙准信!”
那扇门实在是太破,只是被捶上几下,便哗啦啦地往下掉木屑,洒人满头满脸。蔡立德呸呸两口吐掉,没有稍加冷静,反而越发激动,手上刻都不敢停,依旧哐哐地砸着门。
蔡立德路过田边,恰恰就遇上这样副场景。这是他第八次去敲宴江家门,依旧与前头七次样无人应答,此时正垂头丧气地难过着,只是远远看眼便收回目光,自顾自沉默地往自己暂租住所折返。
他本没有任何偷听妇人话题想法,可走近,在声声压低抽气声中,她们讨论内容还是无法避免地飘进耳朵里。
“你们别说这个,张婶儿家老头这两日没来下田,可不就是起夜瞧见脏东西,吓得摔断腿!”
“有这事!你咋不早说?”
“恁离奇,还当他们胡说嘞!要不是你们提这个,都快忘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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