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弟……哈,瞧这粗人!你们读过书,该叫‘公子’。”车夫举起水囊豪饮口,对宴江笑笑,“地上脏,睡不惯话你就上车斗睡吧,这趟货不多,等会给你挪挪。”
宴江忙对他
车夫把缰绳抖开,车前大马就撒开蹄子跑起来,朝省城方向行进。宴江扶着车斗后木杆子,身体随马车不断上下颠簸,心跳振幅却比身体还要夸张。
他真逃。
运果马车是加篷子,他缩在车斗最深处,身旁箱箱甜李果挡着不够强壮身躯。没有人知道他藏在这样辆再普通不过运果车上出城,就连集市上林小哥儿,也只会以为他今日出摊晚些罢。
等到日落,鬼王发现他人类宠物没有准时归家时,已经整个白天过去。
马车停下来,宴江掀开棚布,便见车外片荒野。
锁骨,热衷于在那印下个又个红印。
如果说这种程度尚还能忍耐,那,等到鬼王隔着衣物将硬物贴上他大腿内侧轻轻摩擦时候,宴江便是彻底无法接受。
他还是乖顺安静地躺在鬼王身下,心中却已经全线崩溃,整个人被绝望淹没,而后在堪堪溺毙边缘,绝处逢生般燃起团篝火。
古书有云,生于忧患。
人在逆境中真会有所成长。
“老弟,这山头危险,不好摸黑走,咱几个今夜这驿站歇歇。”车夫回头解释句。
宴江顺着他指着左侧看去,果真是处行货人歇脚棚,只三面墙外加个盖,简陋得很,却也宽大,行货人可以将整辆车赶到棚里歇上晚再上路。
这是上省城必经之路,此时棚子内已经三三两两地停着些货车,来自不同地方行货人各自霸占个角落升起篝火,暖黄色火光驱逐黑暗,将棚子里头照得灯火通明。
从天色开始变暗,宴江整个人就持续处在极其不安状态中,此时见这棚子人气颇旺,倒反而定下心来,下车,跟在车边起进棚子,寻个角落歇下。
车夫借着远处点光席地而坐,掏出干粮来啃,宴江在车上已经吃过,便只站在边,拘谨地偷偷左右张望。
这日,宴江踏着朝阳背起书篓出家门,与往常样平静,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却在快到集市时候,脚步转,拐进自己常买纸墨小店中,再出来时,背上书篓已经空空如也。
每日出摊路上演练过许多次事情此时做起来十分顺利,干粮不用买上许多,够到省城就好;白衣太过显眼,直接在裁衣店内换成声灰蓝色简衣;至于重中之重车马,更是早早就物色好对象。
锦县特产甜李果极受富人喜爱,却不耐储存,故而每日都会有运果车从这里出发,装着最新鲜甜李果前往省城。运果人必须以最快速度赶路,没有什特殊情况话,从锦县到省城日夜兼程,不过八天十天就能到达。
赶上不是旺季,运果人自然也十分乐意多搭个人来赚些外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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