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齐安看向身后,给他只笔。在这仅有次回头中,他余光瞟到教室角落。
他愣愣,站起身,快步穿过教室走向后排。
某个周早晨,班主任眼看着傅嘉记着记着笔记就睡着,头磕在桌子上也没醒,实在是于心不忍,主动给他批天假。
傅嘉莫名其妙地拿到假条,第反应不是回去睡觉,而是用这个时间去A大找陆齐安。
他有陆齐安课表,知道他今天满课,所以也没有提前通知他,回家把六中校服换下,拿些车费就出门。
到A大后,他没有门禁卡,就找个本校学生带他进去。他熟记陆齐安学号、院系和班级,还知道他好几个老师名字,混进校内是没问题。
至于图书馆,没有学生卡就难进。傅嘉在校内转转,发现教学楼相对比较容易混进去,就从陆齐安课表上查到他下节课上课位置,跟着其他去上课学生起走进教室。
开学后,陆齐安在A大附近租个新房子。
A大和六中都在市内,却个南个北,相隔甚远,搭地铁单程要将近个小时。傅嘉不愿陆齐安每天在路上耽误时间,陆齐安也不同意让傅嘉搬到A大附近住,两人只能战略性地运用这两个房子,从每星期课表中抠出能在起时间。
如果次日没有早课,陆齐安会回到六中休息,而傅嘉则会在每周六晚上搭地铁到A大来,隔天晚上再走。
左数右数,他们周也只有三个晚上能睡在起。
他们同时陷入不同程度失眠。
这节课是好几个班合在起上大课,阶梯教室里满是座位,傅嘉理直气壮地坐在角落,没人疑心他来路。
他趴在桌上,满怀期待地望着教室门口,等待陆齐安走进来,然后……
然后他就睡着。
夏末天气还有些闷热,教室里开着充足冷气。睡着前觉得凉爽,睡着后就吃不消,傅嘉无意识地缩成团,被前排人挡着,只露出半个脑袋。
陆齐安走进教室,习惯性地坐在教室前排,没有向后看。教室里陆续坐满人,有同班同学坐在他身后,翻翻包发现没带笔,就拍拍他肩:“能借只笔吗?”
傅嘉程度较轻,这得益于高三巨大学习压力。为考进A大,他每晚挑灯夜读到凌晨才休息,就算再想念陆齐安,想着想着也没力气,很快就昏睡过去。
陆齐安则严重许多。大学课业对他没有多大挑战性,比起高中更是轻松不少。他不停给自己找事做,每晚睡前还是点也不累,他有充沛精力躺在床上,想傅嘉好几个小时。
等周末傅嘉来A大时,连续失眠会让他自控力降到谷底。他不体谅傅嘉是个高三生,也不管傅嘉坐小时地铁后有多困倦,只要傅嘉不拒绝,他就会拉着人做到尽兴为止。
那傅嘉会拒绝吗?当然不会。
个月后,他整个人都瘦圈。上课困,下课困,写着写着题目都会趴在桌上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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