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给他处理伤口，问：“这怎
搞
这样想着，傅嘉沉沉地睡着
。
第二天上课，傅嘉刚走进教室，同学们就将视线聚集在他身上，具体来说是他脸上，让他觉得莫名其妙。
已经上课，前桌还频频看他，傅嘉低声问：“看什？”
前桌却慌忙把脑袋转回去，好像傅嘉是洪水猛兽。
傅嘉想问清楚，老师却走过来，在他面前停下，担忧地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傅嘉知道今天不会再打。他走向自己床边，将碎纸片
拾捡起来。
刘德看着他动作，面色铁青，也不知道想到什，摔门离开寝室。剩下两个小弟面面相觑，犹豫片刻，跟着他走。
傅嘉看着他们把门关上，听到远去脚步声，松口气。紧接着，挺直背脊也垮，他蹲坐在床沿边上，将头埋进枕头里，按按肚子。
“嗷……”他疼得叫出来，还好事先用枕头捂着，声音都闷在里头，要不然让没走远刘德听见，说不定还要打场。
傅嘉眯着眼睛缓好会儿，才继续收拾纸片。
人。”傅嘉将刀片收进去半，发出啦啦啦声音，说：“这是美工刀，刀片还没扎进衣服里就会断掉，少推出来点，效果比较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刘德看着傅嘉，感受到强烈危机感。
傅嘉不说话，只是抬起手，毫不犹豫地、精准地对着刘德脖颈扎过去。
刘德全身肌肉绷紧，抬手去挡，但因为傅嘉动作果断，他没能抓住傅嘉手，只是希望能把傅嘉手打开。
也许是傅嘉之前和刘德对峙用太多力气，也许是他并不想真杀人，他手被刘德打中，美工刀脱手，飞出去，先是划伤刘德手背，接着划过傅嘉右脸。
所有同学都看过来。
“
们上课先终止下。”老师说，“傅嘉，来，跟去办公室。”
傅嘉这才意识到，可能是因为他脸上伤。
老师带他进办公室，将他交给另个老师，这个老师看眼他脸，火急火燎带他去医务室。
这时候傅嘉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颊上伤口，夜不管，确实变得有点吓人。
都收好后，傅嘉跑下楼，赶在小卖部老板拉卷帘门之前买几卷胶带。
傅嘉坐在书桌前，张张把习题集碎片粘在起，他特别不擅长手工，等到零点熄灯，傅嘉才勉强粘好几页。他去刘德桌上看，果然有台充好电台灯，他继续就着台灯粘。
电量逐渐消耗，台灯光线也越来越暗。熄灭时，傅嘉只粘十几页。但他眼睛已经酸胀充血，直流生理性眼泪。
傅嘉把台灯放回去，瘫在床上，放弃。
就算是陆齐安，教他做十几页题也差不多，多也用不着，下次再粘吧。
所有人都安静。
血从伤口里渗出来，傅嘉微微低头，用手摸下，湿。
“还打吗？”他问。
刘德还没回过神来，迟迟没有回答。
他背后全是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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