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渊呼吸乱,久久都没有恢复平静。
袁渊烫伤养到周末才不再影响他正常生活。这几天他每晚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入睡,工作时也难以集中,常常是看着纸上字,思绪却飘到他也不知道地方。
他不知道。
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。
件事,人总要面对才能解决,若是连面对都不敢,只会留下长久折磨。
袁渊没有松开他:“路上有积雪,不好走路,不要跑。”
陈冬阑推开他手,推到半停住,发现不是受伤那只,才松口气,“迟到也没关系。”
袁渊别无他法:“等你回来,也会迟到。不如这样,现在就出门,去公司时候顺道把药买。”
果然,搬出“他也会迟到”这个理由,陈冬阑就犹豫。
迟疑片刻,他点点头。
开已经过好几分钟,但直放在没有打开盖子保温瓶里,碰到肯定会烫伤。
陈冬阑小心翼翼地从袁渊手上拿走水杯,以近乎捧方式将他手放在自己手心查看。
被烫地方有明显红色。
他迅速地推着袁渊来到厨房水池前面,打开水龙头冲淋伤口。
“去找找烫伤药。”陈冬阑比自己烫伤还要难受,医药箱摆在电视柜下面,他手忙脚乱地把箱子拖出来,翻半天翻不到,干脆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,铺开在地上找。
因为他烫伤,陈冬阑把洗碗工作也接过去。那多天,他手没有在必要清洁以外碰过水。除此之外,陈冬阑会牢牢记住他换药时间,不需要闹钟提醒,每次都会记得。
袁渊心中焦灼
他明明知道他心意,那就该给个答复。
他没办法凭意志行事,没办法快速把药买回来,也没办法让袁渊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袁渊在他关切目光下穿上外套,把东西整理好,早早出门上班。
下楼后走出去老远,袁渊仿佛还能感受到陈冬阑注视。
事实上,像陈冬阑这样人,很难瞒住感情。平日越压抑,就越藏不住。旦被抓到突破口,就会,bao露无遗。袁渊常常会在某个突然回头里,捕捉到陈冬阑专注眼神。如果不往那方面想,只会觉得奇怪,旦察觉到那是喜欢,就免不背脊发麻,仿佛整颗心都被温水浸泡。大抵不善言辞人都是如此,既然无法经由口齿倾吐爱意,就由眼睛百倍表达。
为什从前……会察觉不到呢?
“怎会没有?”陈冬阑郁闷地把箱子推开,脑中只冒出个想法,“出去买,很快就回来。”
听他这句话,袁渊才从晃神状态中恢复过来。手上疼痛并非不能忍,他关水,叫住陈冬阑:“没事,也不是很痛。”
“怎会没事,要快点处理才行,不然会起水泡。”他阵风似从房间拿出件外套,搭在手腕上就去穿鞋。
“别着急。”袁渊拉住他胳膊,“时间上来不及,你上班会迟到。”
陈冬阑满眼焦急:“跑着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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