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渊也不避讳,直接就在床边脱睡衣换衣服。他动作很快,几下就把衣服都穿好,走过来扶起陈冬阑,抓过件外套就往陈冬阑身上套。
“袁渊,觉得还好…
他说,你真恶心,你喜欢,真恶心……
“陈冬阑……陈冬阑!”
微凉只手贴在陈冬阑额上,把他从痛苦中拉扯出来。
入眼袁渊满眼焦急:“你还好吗?”
袁渊本来睡得深沉,身边陈冬阑短促而剧烈呼吸声让他清醒过来。
“晚安。”袁渊说完,打个哈欠。
陈冬阑嗯声,躺下来。进入袁渊也在被子里这刻,感受到床另边因为个人体重而微有凹陷,陈冬阑眼睛酸胀。
睡前没有聊天,袁渊很快就入睡,呼吸变得绵长。陈冬阑侧身背对他,眼都不敢看。
他也很快睡着。
睡着后就开始做梦,却并非什美好梦。
留下来,死皮赖脸地穿袁渊穿过衣服。
袁渊嘴上说要让陈冬阑穿他衣服,但是不会让他连内裤都穿他,最后给陈冬阑套旧睡衣,但内裤是新。
等两个人都洗漱完,预备休息时,陈冬阑才想起自己走时候把房间搬个空,床上只留下光秃秃床垫。
袁渊倚靠着门框,看陈冬阑愣在床前,似乎早有打算:“床够大,今晚就起挤挤。”
陈冬阑吓到:“睡沙发。”
他马上意识到陈冬阑不对劲,打开灯,果然发现陈冬阑脸红得病态,整个人被汗浸湿。
“你手,怎这凉……”陈冬阑醒过来,最先意识到是这件事。
“你发烧!”袁渊气急。他睡得全身都是暖,这还凉,陈冬阑该烧得有多厉害?
“带你去医院。”他起床,看眼时间,半夜三点。
陈冬阑想拦住他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。他不觉得自己有什问题,从梦里醒来,眼就看到袁渊,他只觉得身体轻飘飘,说不出轻松。
他梦到袁渊让他搬走那天,当袁渊说让他另作打算时候,他心都凉。
他觉得,袁渊定是知道。
知道他擅自把他们合租房子当做归属,当做自己家。擅自依赖袁渊,擅自把那些无法言说感情,都付诸在好心邀请他合租老同学身上……
眼睁睁看袁渊丢下句话,然后离开,孤独、锥心、绝望,加在起都不能把他心情形容得当。
更可怕想象出现,他掉进冰冷潭水里,近乎溺亡。袁渊就在边上,眼神却比潭水还冰冷。
“你认为只是客套?”
陈冬阑心跳过速,脑子热:“那好,就起挤挤。”
袁渊床确实够大。就房子套型来说,这个房间是主卧,还带个单独洗手间。之前也是因为这样,他们两个洗漱可以完全分开,各自独立生活在起。
袁渊给陈冬阑套个新枕头,摆在左侧后就在右侧躺下。他扯灭床头灯,黑暗瞬间将手足无措陈冬阑保护住。
他僵硬地身体稍微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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