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放其他地方都行,总之他不太想再搬到出租屋去。
从傅学成那里搬走那年,行程匆匆,他落下不少玩具和游戏机,遗失自己大半童年乐趣,为此遗憾很久。
但现在,他想主动舍弃掉那些被时光染上尘埃味旧物件。
旧书可以卖,旧衣可以捐。
穿不太下限量旧鞋可以送人。
傅予寒低声笑:“你还会烧书呢?”
“嗯,找个火盆,张张烧,能烧个晚上。总觉得自己读书是被爸逼,可是每次烧掉时候其实心情都很微妙,应该说是……又爽又难过?”闻煜笑笑,“所以啊,之前每次想到你跟杨帆认识那久,就不高兴。”
知道杨帆人好,知道杨帆铁直,但是——
但是“道理都懂,但做不到”。
“……”傅予寒无奈,“你还真是怎都能转进到杨帆身上啊。”
寒说,“房子卖出去,说让找时间把自己东西收拾下,搬到他们暂时租房子里。”
闻煜看他眼。
傅予寒垂眸看着已经熄灭手机屏幕。他嘴角是轻微上扬,不至于不高兴,但眼神有些微妙涣散,像是出神。
闻煜思索片刻,伸手摸摸他头顶:“在。”
“长这大,有勇气摸头人你还真是第个。”傅予寒掀起眼皮,轻轻看他眼。
不太好旧回忆散出去,在太阳底下晒晒,尘土飞扬,心里就痛快多。
闻煜找陈非凡借辆中型车,周六陪傅予寒回家趟,装三个箱子,而后步步为营地拉回许久没回去过家里放好。今天他俩运气不错,并没有看见任何类似闻自明眼线存在。闻煜把那三个箱子锁进小房间,再和傅予寒起离开。
没过几天,t大校考成绩出来,傅予寒过线。
过线,也就是拥有报考t大资格,他越发专注于功课。
高考天天临近,六
“就是小心眼,你不服啊?”闻煜说着,话锋转,“但你对这好……有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不要瞎吃飞醋。”
“成果如何?”
“收效甚微。”闻煜严肃道,“仔细思考乐下,觉得和欲求不满有关,你觉得呢?”
傅予寒反手给他肘子,从他怀里挣脱出来:“觉得你有病就早点吃药比较好。”-
要搬东西是个问题,因为最近他俩没敢回家,但傅予寒想把自己私人物品放到闻煜那边去。
闻煜挑眉,大力在他头顶揉两把:“怎样?”
傅予寒忍无可忍地深吸口气,看架势准备打人。
——接着他伸手抱住他。
傅予寒把额头抵在闻煜肩膀上,轻声说:“不知道……煜哥,现在不是很难过,但是……有种说不出感觉,好像切都结束,又好像切都在开始。”
“嗯,”闻煜回抱住他,“懂,哪怕是自己不喜欢东西,在起时间也是无法忽略。这个感觉可能……和每次毕业时候把旧课本全烧掉感觉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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