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这
惯着他，才把他惯坏
。”闻自明说着，语气变得严肃些，“闻煜，你该喊什？”
“……”闻煜深吸口气，“妈。”
方婉静扯下嘴角，那温和笑容
下显出几分尴尬。闻煜反倒比她自
不过同时，他也没有很紧张，不知道为什，闻煜心里有种很奇异
直觉，觉得方阿姨应该不会把他和傅予寒事情说出去。
可好不容易从束缚中走出来木偶很难说服自己再心平气和地走回去。
车很快到地方，闻煜从车上下来，数着包厢号进门。
那两人早已经到，见人进门，闻自明便将视线投过来，好整以暇地等待着。
“爸，”闻煜低声唤他，顿顿，又说，“方阿姨。”
在选店这件事上闻自明给他定尊重，以至于为同时满足父子俩口味以及“档次”这点，市里能选地方着实不多。
“好。”傅予寒点点头。
闻煜勉强从自己情绪里把意识抽离出来，因此注意到傅予寒脸，便是愣。他手上触碰下对方唇瓣，语气有些小心：“
刚咬得这重？”
傅予寒唇色不深，血红伤口便格外显眼。
“你咬你心里没点数？”傅予寒挑下眉，伸手戳戳他肩，轻笑道，“欠着，总有天要咬回来。”
养你啊。”
“不行，”闻煜闷声说，“哪有让媳妇儿养着。”
傅予寒声线下变冷：“……谁是媳妇儿？”
“床上也没见你争，为什现在要争这个。”闻煜抬起头，神色仍是淡淡，但傅予寒能感觉到平静不少，“没事，好多，拿上奖状……然后们下去吧。”
他松开傅予寒，走到自己座位上，从桌兜里找出本崭新带封皮奖状来，塞进书包里。
闻自明蹙下眉：“你喊什？”
闻煜长睫微垂，拇指按着食指指节点点数过去，思考着要不要再装模作样地喊声“妈”。
喊是没关系，他喊过许多次。
但骨子里反叛劲指挥着他朝另个方向走。
“没事，”方婉静温和地笑笑，“喊阿姨也没什不对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这态度让闻煜放松，于是他终于笑起来。
闻煜用教室到校门口这段路调整下自己情绪，等再看见那辆玛莎拉蒂，他已经恢复到往日和闻自明见面时那副沉着稳重游刃有余模样。他在校门口和傅予寒道别，独自穿过马路，钻进车内。
黑色玛莎拉蒂驶入晚高峰车流之中。
傅予寒看到再也看不见，才收回视线。
路上闻煜都没说话，他着实兴致不高——因为那顿没吃成爱心庆功餐。
傅予寒看着想会儿：“为什非要拿这个？”
“如果是为竞赛事来找，那他只关心这个。”闻煜说，“以防万罢。”
傅予寒“哦”声：“那你晚上在哪儿吃饭？”
闻煜报个店名。
闻自明每次都只在那几家店里挑家，因为他和闻煜口味实在不太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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