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予寒翻找片刻，又走回来，把
张硬邦邦
卡片放进闻煜手心。
是银行卡。
“这是
全部身家
，”傅予寒轻描淡写地说，“可以养你。”
“……”
闻煜愣愣，偏头笑出声。
方婉静愣愣。
但她很快重新笑出来：“其实没有你那句话，可能也不会有孩子，跟自明……总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不过小煜，你愿意和说这些，阿姨很高兴。”
她说着换好外出穿平底鞋，推门前动作顿下，回头有些犹豫地说：“虽然这话可能不该来说……你们年轻人，如果想做点什
……千万做好安全措施。”
傅予寒：“……”
闻煜：“……”
男声拖个四分音符长音，尾音还转个调，隐约像亲昵嗔怪。闻煜撇撇嘴，别扭地开口：“方阿姨，你现在看起来点都不开心……比从前。”
“……”
方婉静无奈地笑起来。
锅里汤还温着，室内温度随着地暖加热逐渐升高，方婉静看眼漆黑窗户上自己倒影，终于觉得自己该离开。
“反正，现在叫你回家，你也不会听，对吧？”她站起来，整理下鬓角些微凌乱头发，温声道，“这事得回去想想，你们俩……也别站着，该吃东西就吃点，复习话，不要太晚睡。先走。”
这是在威胁啊？”
闻煜抿下唇，不吭声。
方婉静看他会儿：“印象中，这是你第次这样和说话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闻煜答得很快。
“不是在兴师问罪，”方婉静摇摇头，“是想说……你这样看上去才更像个孩子。”
他笑很久，像在发泄着什。
“真，特别不喜欢爸，但也特别怕他。虽然有时候想想没什好怕，可是学生怕老师，儿子怕老子可能是某种生物本能吧。”闻煜笑着说，“傅哥，真不愧是们傅哥。”
傅予寒静静地凝视他。
“你在就没什好怕。”闻煜张开双臂，
这下方婉静是真走。
两人在客厅中愣好会儿，傅予寒才想起自己要说什：“她会告诉你爸吗？”
“……不知道，所以决定做两手准备，明天早就去找锁匠换锁。”闻煜低头想想，“小寒，要是哪天什都没有，你还会不会……”
傅予寒忽然松开他手，走向自己放在椅子上书包。
闻煜脸莫名地看着他动作。
她走向门口。
傅予寒戳戳闻煜。
“方阿姨。”闻煜喊声。
方婉静回头：“嗯？”
“……对不起，”闻煜咬下唇，“不让你生孩子，是错。”
闻煜：“……”
“可能这样说会惹你不高兴，不过其实，自己没有孩子，直是拿你当亲生儿子看。”她表情有些怅然，“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开心。”
“煜哥。”傅予寒忽然开口叫声，推推他。
闻煜看他眼，摸摸鼻子。
“煜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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