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熟悉到傅予寒不用看也知道是谁，他也很难说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，下意识地长吁
口气，转过身。
黑黢黢
夜色叠着黑黢黢阴影，让他看不清对方面容，但傅予寒认得出，那是闻煜。
他轻蹙眉：“你来干嘛？”
闻煜往前走两步，走到路灯能照到位置，看着傅予寒，不好意思地摸下鼻子：“
错行吗？别关机。”
这是个虽然没多少技术含量但很花时间活，那美术老师挺好说话，听说他家里不方便弄这些，就让他今晚过去调，不额外收上课费用。
起学画人里也有在练习水粉画，老师让傅予寒在那人身后不远位置坐下调，也方便跟人取取经。
他买两个箱子，个大点塑料箱子放颜料罐头，另个帆布画箱小些，正好可以用来放日常工具。等灌完颜料收拾好两个箱子，已经到平时下课时间，其他学生纷纷告别，傅予寒也站起来。
他有点犹豫。
原本说好把这些放到闻煜家去，但是今天他不太想联系对方，犹豫片刻，他跑去问老师能不能在画室里先放晚。
佳远立刻给自己嘴拉上“拉链”。
好在傅予寒这句话还算有用，方佳远发过去以后闻煜隔五分钟回过来句“谢谢”，没再说别。
傅予寒只吃下去半碗，等另外两人吃完，三人离开米线店，到文化用品市场挑东西。
其实原本，傅予寒是打算拖着闻煜块儿来，但是……
拖个屁。
寄存绘画工具事情很常见，老师很爽快地答应，让他自己记好位置。
傅予寒道谢，只带书包从屋里走出来。
天已经黑，小区里万家灯火星星点点，空气微凉，他到楼道口深吸口气，准备回家。
刚走出五米，树后自行车棚阴影内走出来个长身鹤立人。
“喂。”那人唤他。
两个完全不懂美术人到画材店开眼界。傅予寒根据之前老师帮他写内容和画材店老板推荐买合适画箱、水粉笔、颜料、颜料盒、调色盘等等大堆东西，提着箱子往回走。
傅予寒不上晚自习，到路口跟他俩告别：“晚上约美术课，往这边拐弯，你们回去吧。”
“那……傅哥拜拜，明天见。”
“拜拜。”
今晚是第次学色彩，根据般美术生习惯，小罐颜料要取出部分灌到方格颜料盒里，除直接购买到纯色和高级灰外，有些人还会根据自己绘画需要事先调和几个颜色放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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