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……尿急。”闻煜咬着牙挤出几个字，手在桌下攥成拳，“想去下洗手间。”
“快去吧。”方婉静给他使眼色。
见闻自明没说什
，闻煜转身出去
。
他知道自己反驳会发生什——无止境
争吵，然后现在拥有
切都会被闻自明收回。转学到三中是他自己要求，因为那儿离闻自明更远，所以如果他跟他爸对着干，也许不仅是那套房子，连学籍都会被强行再转回去，或是转去别地方。
闻自明知道儿子讨
闻自明教育他时候如果反驳，只会让时间变长，般闻煜就这瞎听听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因为这种时候方婉静拦他也不好使，倒不如等他说完。
就是肚子有点饿。
闻煜想，傅予寒和杨帆大概早就吃上吧。
“……这样吧，今晚你回家，让你妈好好看着你复习。”闻自明对儿子进行十几分钟“思想教育”，最后道。
严厉而冷淡声音钻进耳朵，闻煜垂下眼：“尽力。”
“这不肯定，是不是没有好好准备？你看你，跟你说多少次……”
“好好，别骂孩子，还要吃饭呢。”方婉静忙道，“你不是有别事要说吗？别老说考试事。”
“……被他气得差点忘。”闻自明冷静下，说，“这样吧小煜，你去学个车。”
闻煜掀下眼皮：“你要送车？”
。”闻煜顿顿，试图辩解，“考试那天生病。”
“借口。”闻自明盯着他看，“你平时好好锻炼，怎可能生病？既然这样，今年至少拿个国二回来没问题吧？”
闻煜抿着唇没出声。
同样是让他好好考试，傅予寒那句“时间都花不拿奖不是亏”听起来更顺耳。
其实他都没怎准备，他并不太担心高考，竞赛对他而言可有可无，这只事关学校、老师以及闻自明面子。
闻煜猛地抬头：“回家……？回哪个家？”
“还有哪个家？”闻自明反问，“你把那个临时住所叫成‘家’？”
“……”闻煜突然站起来。
他已经十八岁，是个成年人，个头很高，站起来时候几乎可以睥睨他父亲。
这个高度差自然让闻自明感到不舒服，他下意识地蹙眉：“你站起来干什？有没有告诉过你没吃完饭不可以随意离开座位？”
“等你先拿到驾照再说。”
“哦，”这种事闻煜没什好排斥，“你帮联系教练？”
“叫司机跟你跟进。”
“行。”闻煜重新低下头。
“送你车可以，你得好好念书，要有拿得出手成绩给看，明天竞赛……”
“小煜平时都有锻炼吧，听阿姨说他定期去健身房。”方婉静柔声打着圆场，“自明，你也不太苛刻，人总要生病……谁是铁人呢？对吧小煜？”
她偏头。
闻煜正在想傅予寒，时没注意她说什。闻自明当时便怒：“问你话呢！”
“……对。”闻煜随口答道。
“那能拿国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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