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背公式背到3点——”
“那你去屋里睡，这里冷。”
“不用，
就眯
会儿。”
傅予寒头歪，靠着沙发背就闭上
眼。
闻煜拗不过他，摇摇头，继续打游戏。
“嗯。”
“不过，说‘习惯’也是真
。”
“嗯。”傅予寒轻轻应声，“猜得到。”
“你这
能猜，为什要猜事。”闻煜说，“猜考试答案不好？”
傅予寒这会儿半躺着，手不够长，腿倒是足够。他说：“再说踹人啊？”
“因为……离家里远，”闻煜说着笑起来，他看着那个暂停屏幕，想着从前事，“他说要送套房子，特地选这里……只要离他们够远就行。诶，”他喊声，“以后没地方去，就来这儿吧。”
傅予寒看看他。
“没事，”傅予寒说，“现在……已经长大。”
也许这正是个好时机，可以让他把杨帆戒掉——
“唔，随你。”闻煜不置可否，点开游戏继续。
因很简单啊，不想学，”傅予寒顿顿，“再说功课也有点难，那时候……点把时间花在学习上兴趣都没有。”
“不是，”闻煜犹豫下，按下暂停，“是说，你为什考三中。”
他回头看过去，看见傅予寒半垂着头，长长眼睫垂下，在脸上投下片阴影。
看上去情绪还算稳定，闻煜莫名松口气。
“没想考，填是中。”
坐着睡觉极其不舒服，脑袋歪就会惊醒，傅予寒惊醒两次，困得把头甩到沙发另边，两条大长腿为不踢到闻煜难受地蜷着。
又打完个
“踢，随便踢。”闻煜轻嗤，“你看接不接得住。”
“诶对，这事儿没问过你——你是不是练过啊？”
“嗯，拳击、散打……都练过阵。”闻煜头也没回，“不算专业吧，对付你够用。”
“……操，别人练这种东西不是健身就是防身，就你这别出心裁。”傅予寒骂句，挪个姿势，闭上眼，“闭嘴吧，想睡会儿。”
“没休息好？”
他同情心有限，主动开口邀请已经越分寸，反复强调是不可能。
要不是饭前和自己说句，“就放纵这晚”，这些话他个字都不会提。
“不过你可真有意思，”傅予寒抓过个新抱枕，身体往下滑段，忽然开口，“明明是个桀骜不驯人，非要给自己穿件‘不合适衣服’。”
闻煜顿顿。
“你好像问过好几次，‘累不累’，”他轻笑，“今晚跟你说句实话，快累死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妈偷拿账号密码在截止日前天改中考志愿。”傅予寒抬眼看他，“换你你还想学？”
闻煜愣。
“不知道，”他想想说，“爸不在这方面做要求，只要能在个听起来光鲜学校里拿到个听起来光鲜分数就行。”
“所以你为什来中？”傅予寒疑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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