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哦。”傅予寒退开椅子，弯腰钻到
桌子底下。
他应该谢谢闻煜
敏锐，因为他鞋带
点事都没有。
只不过再不找个机会调整下表情，他怕自己眼眶就要红。
傅予寒在桌下反复系两遍鞋
他尽可能美型画下杨帆和他女朋友赵彤依偎在起样子，最后把画递过去：“给，祝你们……百年好合。”
“什
百年好合呀。”赵彤红着脸嗔道，声音柔柔弱弱。
“哈哈哈哈好好，”杨帆大笑着接过那张画说，“晚上回去
要裱起来！”
“画得真好。”赵彤看眼画，冲傅予寒笑笑，“谢谢你呀。”
杨帆：“你这客气干嘛？早就跟你说，小寒是最好朋友，跟他不讲究这些虚礼……啊啊啊，别掐，疼！”
“可以。”傅予寒点点头，找出刚买纸笔，“现在可以先送你幅画。”
“别急啊！”杨帆说，“先给你们介绍下。”
“你介绍你。”傅予寒垂着眼，“不耽误画画。”
这是之前在电话里就说好要给他画，他像个没事人似画起来。
许久没见，桌上所有人都很高兴，寿星公成年礼上，宣布自己人生第次找到女朋友，受到群好友双倍调侃。
”杨帆说。
包得丝不苟包装纸很快被他撕下，露出里面精致盒子。杨帆把打开盒盖——
闻煜偏过头，在堆衬托用塑料彩带中间看见个手工制作滴胶手机壳。
滴胶里面融进幅手绘风格彩色人物画，是杨帆单手托腮，撑在课桌上打盹模样，手机壳上还装饰些仿钻风格小亮片，数量不多，但整个手机壳却因此看起来亮晶晶。
闻煜认得这幅画，跟教室后面板报上大图很像很像。
“朋友也要道谢啊！”赵彤瞪着他，小声呵斥。
傅予寒放在桌下左手猛地攥紧成拳。
闻煜转过头看他眼，视线下落。
“干嘛？”傅予寒注意到他目光。
“你鞋带松。”闻煜说。
傅予寒唇角带着点笑，好像在边听杨帆给大家介绍边画着画。
但中途闻煜瞥他眼，发现傅予寒并不很专心。
他那点微不可见笑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，面具般挂在脸上。
闻煜惯常假笑，在这方面经验丰富，傅予寒骗得别人，骗不他。
他画也不是往日风格——美术生速写讲究个迅速、传神，人物脸部风格偏写实，并不符合般向审美，所以与其说傅予寒这会儿在画速写，倒不如说他在画漫画。
原来那个趴着睡觉小人，也是他想着杨帆画。
“哇，”杨帆叫声，“这也太好看吧？”
他立刻把自己手机摸出来，拆掉原来壳套上新壳。
傅予寒舔下嘴唇，视线下垂，试着开个玩笑：“你要早说给们找个嫂子，应该给你做对情侣壳。”
“那可以先预订对明年发货情侣手机壳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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