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绒布有重量,本身不会被风吹跑,也就那个长得有点畸形苹果要遭殃。
“开窗算捣什乱。”闻煜说着把窗户关上半,脸扭向
窗口有阵风吹过,卷起闻煜额发,他莫名想找茬,伸手将窗户开大。
风哗地刮进来,将个站不稳苹果吹倒。
傅予寒无语地闭下眼,像是把即将脱口而出脏话咽回去。他站起来把那个苹果扶成最开始样子,没好气地说:“你不能关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那你不回家?”傅予寒诚恳地问,“今天谢谢你,不过看你待在这里也没事干,不如回去?”
“再约个架?”闻煜坐到飘窗上,“随时奉陪。”
“对不起,”傅予寒不接他茬,“现在是没空。”
闻煜忍不住勾起唇角,笑。
可不是,傅予寒最近跟刚开学时候状态差好多,又要画画又要学习,甚至还得赚钱。
“真决定考T大?”
菜菜挑几个花瓶和水果回来,找块绒布,按静物素描感觉错落摆好。
“画吧。这边条件不太好,难为你将就下。”他说,“联考素描是三小时,你先画着,过小时来给你改。”
“好,”傅予寒拿起刚削好铅笔,“谢谢。”
老四今天要拍些饰品宣传图,全部可以在工作室内自带小摄影棚拍。但这样来,傅予寒就只能窝在休息室画画,因为摄影棚那边不能开顶灯。
休息室是名副其实休息室,里面还有床,他们几个昨晚可能又在工作室里过夜,几张床上随意堆着没叠薄被。
“不回,”闻煜说,“难得来这边次,晚上准备吃叶记。”
叶记是附近家小餐馆,据说老板姓叶。
里面酸菜鱼和炸馄饨是绝,来这里路上傅予寒听闻煜念叨过。
傅予寒无奈,只好坐回去:“那你别捣乱。”
他又不能拳砸闻煜脸上,闻煜真要开窗他也没什办法。
“备选吧。”傅予寒说,“不定能考得上——上次听北林说,他们当年高考时候都是多挑几个学校去参加校考,最后从考过学校里选最好填志愿。”
每年12月是省美术联考时间,之后便是长达三个月各地“长征”。
每个艺术生都受过高三冬天四处搭伴挤火车去不同城市考试折磨,逃不掉,因为好点学校大部分都需要单独考试。
“反正如果不出国话……应该会多选几个帝都学校。”傅予寒又说。
杨帆是个看上去没心没肺,但目标很明确人,他说想考T大就定会去。傅予寒为什要多选几个帝都学校,原因不言而喻。
没开窗,空气不太好。
傅予寒不觉得怎样,他在旁边空地上坐着画,那些床铺影响不到他。但跟着进来闻煜先受不,皱下眉走过去开窗。
“真娇贵。”傅予寒笔已经动起来,视线落在景物上,却在嘲笑闻煜。
“看不惯?”闻煜挑眉看过来。
傅予寒点头:“是有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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