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到
新
阶段，就会有新追求。
这是进化。”北林严肃地说，“比如现在人生目标就是赚点钱，然后找个女朋友。”
“异端发言。”
个叫菜菜助手严肃地说，“屋子基佬中间你在说什
胡话呢？”
傅予寒愣。
他没刻意隐瞒过自己性取向，却也没和别人讨论过，还是第次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堆……“同类”中间。
他下意识就朝闻煜看眼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傅予寒问。
“后来跟自己说，‘大不重新画过’，想大学时期肯定能画出比高中时候更优秀画作来。”北林笑道，“结果大学毕业发现攒画太多太重，嫌麻烦，自己把它们全都卖。”
傅予寒：“……”
傅予寒：“那你真是好棒棒？”
北林笑好会儿，才抹把眼角笑出眼泪。
为什非要送他上医院复查，然而某种直觉却促使他闭上嘴。
四哥工作室挺大，估计有近200平，外间是工作台、电脑以及会客用地方；里屋有小型摄影棚、道具仓库和临时休息室。
傅予寒四处转转。
他对这样杂乱中不失秩序工作空间有种莫名好感，道具仓库里些拍摄用道具也让他很感兴趣。
某些墙面上挂着画，从油画到炭笔素描都有，乍看绘画风格有四五种。见他好奇，老四给他介绍说：“这都是们几个闲来无事画。”
很神奇，闻煜这个时候也在看他，四目相对，他冲他笑下。
笑容很浅，不过看上去比他平时那种装腔作势“30度微笑”要真情实感得多。
“所以是硕果仅存本群唯直男。”北林作势要打他，“好，今天咱们有客人，别吓到人家弟弟。”
“
“主要是心态不样，你知道吧？画到某个阶段时候，你会发现自己过去画全是垃圾，而你追求也不再是画作本身，而是另外些意识层面上东西——已经学到，那些画对来说不再重要。”
“对对，那时候也是这样想。”这时从里屋又走出个傅予寒没见过人，大概也是助手。
工作室里，老四是三十多岁，其他几个助手也都是二十好几，说起学生时代故事简直是滔滔不绝。
傅予寒在十分钟内把工作室里所有人都见遍，还顺便听他们“卖画小故事”。
“但你们最后都没在画画。”唯没有学过画三毛打个呵欠，从屋里出来。
北林从休息室里出来，闻言笑着说：“淡季时候没照片拍，们就在这里画画，还说哪天出名就把自己画拿去拍卖。”
傅予寒跟着轻勾唇角。
“对，你带自己画没有？”
“带本速写。”傅予寒犹豫下，“以前素描……被妈当废纸卖。”
这其实是件很悲伤事，没想到北林却喷笑出声：“哈哈哈哈！高考结束以后，高中时期旧画也被妈卖，气得跟她大吵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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