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那天中
“周六早上？”闻煜说，“检查完
可以带你过去。”
“行。”
天气转凉，别说是他，所有人都喜欢窝在座位上，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教室里讨论题目
氛围比往日更重。
傅予寒落下
天功课，看着前天空白卷子头疼。不过他很有韧性，想好要补课，面对横竖看不懂试卷居然也没露出半点不耐烦。
中途葛然路过，看见他在写试卷还问几句，告诉他如果有问题可以找她。
6:45，闻煜把袋早点放在他桌上。
傅予寒本来在补觉，被叫醒还有些奇怪：“你不都踩点进教室
，今天怎这早？”
“猜你没吃早饭。”闻煜看他两眼，压低声音，“这周末记得再去医院复诊次。”
“没事？”傅予寒茫然。
闻煜：“带你去。”
——成绩可真是个好用挡箭牌。
——难怪闻煜要在别人面前故作乖巧。
长得帅，成绩好，脾气随和，乐于助人人，谁不喜欢？
即使那只是表象。
反正也没几个人会深究闻煜装模作样背后，究竟藏着怎样内里。
她，“过段时间也十八，不都说国外父母只养孩子到十八岁。”
何燕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。
傅予寒就在客厅里站着。
这是他多年来练就对付他妈本领——眼皮耷，充耳不闻，任你责骂。
然而今天，何燕半句没苛责。
闻煜……围观全程闻煜愣是憋着句话没说。
然而很快他就发现，傅予寒确不像他想象那样，那需要帮助。
仅仅过两天，这个人就从“两眼抹黑”进化到“能够分门别类整理知识盲区”程度。
虽说还是不懂，但不是完全无知。
就好像他在张白纸上画个填色游戏，虽说颜色还没填上，但框架正在逐渐完成。
他语气平静，却有种说不出不容置疑，傅予寒很是无语：“……”
算，去就去。
跟闻煜争论这种事，比去医院更麻烦。
但是——
“什时间？准备周末去四哥那里看看，他说可以教画画。”
当晚，四哥给他转账，又说许多抱歉话。反而傅予寒本人心宽，因为闻煜看上去比他还生气，他作为当事人实在有点气不起来。
毕竟雍容也没占到他什便宜。
第二天早照旧上学。台风过境，气温骤然下降近十度，傅予寒起得早，穿上长袖校服仍隐约感觉到冷。
校园里树夜之间黄头，时不时就有落叶晃晃悠悠地从枝头落下，擦过水泥路面发出空洞“咯咯”声。
傅予寒开门进教室，把自己窝进座位里，不动。
“行。”她只是这样说，“那就等你没钱再说。”
……然后呢？
就没？
傅予寒惊讶抬眼，却见何燕已经回房间去。
放在往常，能在家里掀起轩然大波事情轻描淡写地就过去，傅予寒懵好会儿，半晌，冒出个似乎不合时宜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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