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落日，闻煜摸出手机，给杨帆拨
个电话过去。
“喂，放学吧？”
“放没放学你不知道吗？”杨帆笑着问，“啥事儿啊？今天怎
有空打电话。”
“
刚想起来
件事想问问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闻煜以731分傲视群雄，屁事没有，结束就可以离开，反正来
人也不是真家长，做饭阿姨没必要更没资格替他去和班主任沟通情况。
离开教室前，闻煜回头扫视圈，负责锁门某人还是没回来。
“小煜，不走啊？”阿姨回头问。
“走。”闻煜说，“你先回去吧，在学校里逛逛。”
“那你晚饭呢？”
“没什。”闻煜摇摇头，把活页原样塞回去。
他有点懵，而且他很少这懵。
原来这本才是真正隐私，闻煜想。
那些画上全是杨帆脸，而且……
第幅课堂睡觉画上，描绘并不是中教室，而是三中，所以也许……这些画甚至不是写生，而是傅予寒在长久暗恋里，臆想出来画面。
积下来没做完试卷，没想到他随手抽，竟然抽出本画册。
看封皮，是当日在空楼“约架”时傅予寒在用那本，闻煜喜欢逗人，却并不想随意侵犯他隐私，便把画册塞回去，抽出画册底下第二本。
那是本活页。
打开之前，闻煜还以为会是课堂笔记，当时还在想，傅予寒上课随意成这样，居然也会做笔记，谁料打开看，那些空白活页纸上线条清晰，竟然也都是画。
个少年趴在课桌上沉睡，阳光正好，照亮他毛绒绒头。
“你跟你女神进展如何？表白没？”
“……”杨帆无语道，“你特地打过来就想问这个？”
“哦，刚刚语文老师讲抒情文写法，说到
“不回去吃，会儿在外面买点，你早点下班吧。”
“好，那你早点回家，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周五放学早，即使家长会都结束，太阳仍未落山。
整个校园沐浴在金色中，片宁静祥和。
“阿姨，”闻煜轻声问，“你见过傻子？”
“干嘛？”阿姨左右看看，压低声音凑近他，生怕话音被其他家长听见，“你又要批判那些没考好同学啦？早跟你说这样不好，可能你学习上有天赋，人家在其他地方有天赋呢？你不要看不起人家。”
“可是，”他低声说，“们班最后名真有点傻。”
四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，他脸在幻灯片光影里有些模糊，不知在想什。
高三第场家长会更像是查漏补缺大会，直到结束还有许多家长围着周文康问东问西。
个少年坐在公园长椅上看书，只猫趴在他腿上。
个少年坐在秋千上，秋千椅飞得很高，他笑容灿烂，身后站着另个少年在推。
……
翻三页，闻煜骤然合上活页本。
他动作稍微大点，假装认真在听阿姨回头看他眼，小声问：“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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