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沈洛安上次跟他说要用这架琴,自己也答应会把琴送过去。
见琴身上有些灰尘,顾言笙抬手拿过旁盖在盒子上帕子要去擦拭钢琴。
谁知扯帕子突然架子上盒子掉下来,顾言笙听到动静回过头抬眼望去,却在看到掉在地上是什后,双眼怔,慌忙跑过去捡起来。
小心翼翼捡起盒子紧紧握在手里,轻轻拭掉上面尘土慢慢打开。
盒子里是条项链,吊坠是枚银色圆环,圆环里面刻个音符,看起来只是很普通项链,甚至有几分老气,可在顾言笙眼中却不是。
“是啊,又在耍花招,又在装委屈,你装作看不到不就好。”
温念南望着面前人,说话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,他实在已经不想再反驳什。
顾言笙平时最厌烦温念南这种虚伪样子,可今天看着呆愣愣望着电视,乖巧蜷缩在沙发角落人,却又觉得没那讨厌。
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烦躁不已,顾言笙伸手摸向怀里烟,刚拿出来要点着,拿着打火机手顿,抬头望向旁边人。
眼中闪过有些不悦,最终还是站起身走到阳台外面,关上阳台门后才打着火点燃手里烟。
吃过晚饭后天已经挺晚,陆芸接个电话去楼上谈工作,岚姨正收拾着桌上碗筷。
徐叔给岚姨使个眼色让她去厨房,岚姨看到后忙端起餐具去厨房。
客厅中只剩下这两人,电视上正播放着最近热播电视剧,声音开很大,温念南坐在沙发角落呆呆地望着电视。
顾言笙坐在沙发另边支着手撑着头,撇眼角落里人,想到刚才餐桌上温念南冰冷拒绝声音,现在又故意坐在离他这远角落,眼中越发愤怒。
这欲擒故纵招术没完没?
这是自己心中最重要东西。
当年他从绑匪手里拼死逃出来昏迷在路边,绑匪还在外面到处找他,而顾言笙因为重伤导致脑袋昏昏沉沉,最终倒在巷子里。
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抓走时候,迷糊中有人扶起他跟他说话。
你怎样…还撑得住吗?
醒醒不要睡…别睡…睡就醒不过来
想起明天下午音乐会,脸色变得不爽极。
顾言笙把手里烟抽完后,打开阳台门走到客厅,却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温念南踪影。
微微愣,脸顿时阴下来,脚步沉重上楼。
他却没有回两人房间,而是去琴室,说是琴室其实只是间被收拾出来放琴客房。
顾言笙推开门走进去,走到那架钢琴旁,轻轻抚摸着琴键,视线最后落在沈洛安亲手刻代表两人名字那两个字母上。
“过来。”
没有人回应。
“让你过来你聋吗?”
盯着电视人这才缓缓把头转过来,语气平淡道:“过去哪?”
“你在母亲面前装什委屈?平时怎没见过你这倔脾气,现在做出这副样子又想耍什花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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