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郝班长真
被吓坏
，他能在他兵面前说出如此哀求话，足以说明他心里是如何挣扎不休。此时此刻又何尝不是？费力地把郝班长彪悍身子拖到炕上，然后从他兜里掏出烟点燃
支，吧嗒两口之后才递给他，他接过烟之后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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耀眼阳光由敞开房门灌入屋子，它们光亮和漆黑枪管就像活着与死亡，距离就在线之间。眼前眩晕让无法看清郝班长那张熟悉脸庞。那刻确实报必死之心，想就要在小西天山寨客死异乡，禁不住流下两行热泪。只是没有想到，就连跟那
多年郝班长都有问题，而在他身边却直没有发觉！
这时候郝班长喝叫道：“小冯，不是班不相信你！就晚上，晚上，百十来口子人怎会消失得干二净？说！你和秦队长是不是有什密谋？不对！是你和这里所有人，你们……”郝班长说着说着激动起来，看到他端着步枪晃动得厉害，他越来越语无伦次，最后竟然对着破口大骂：“你他妈跟老子说清楚，这到底是咋回事啊！不然，不然——，崩碎你脑壳！”
看到郝班长这幅模样，突然有些疑惑，继而恍然明白过来：郝班长并非有什问题，而是被小西天景象吓得有些失魂落魄，无法自拔地乱加怀疑起来。知道目前最重要是稳住他心神，否则在这样情况下，他真什事情都能干出来！
战栗不已地要想理清条线索，以此来抵御他对妄加怀疑，但是事实上脑袋里团漆黑，全身精力根本无法在这样情况下集中，最后迫不得已地喊句：“班长，小心你身后！”
郝班长惊弓之鸟般地转身而去，枪膛里子弹胡乱地迸射而出。就在这个工夫，不顾肩膀上箭伤，扯下步枪就戳在他后脑，叫声：“班长，把你枪扔在屋外！”
郝班长早已哆嗦得不成样子，看到他两条腿像两根软沓沓面条，双膝咣噔声磕在地面。他费力地举起手中步枪“啊——”叫声，但是步枪仅仅扔出去两三米开外。他嘴巴里涌动出种带着缀泣哀求：“小冯，冯，你给来个痛快吧。”
有些哭笑不得，忙说：“班长，你听说！昨天傍晚咱们起下山，途中那些日本女人被杀，们俩都没有死。如果真是*细，咱俩走那远路，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把你干掉，为什还要等上在小西天？现在有问题是秦队长，咱们不能被扰乱心神……你好好想想，现在就把枪放下。”
说着把枪缓缓从郝班长后脑中拿开，为怕他不相信，故意将枪也扔出屋外。郝班长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，这条东北大汉脸色苍白如纸，他那发紫嘴唇颌动两下之后，身子嘭声扑倒在脚下，他唇齿不清地说句：“小冯，咱们下山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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