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2)
蹲下身子左瞧右瞧,根本没有发现什异样。说:“班长,怎你也变得疑神疑鬼啦?”
郝班长摇头说:“不是,不是,这座坟——咱们刚刚走过。”
腾地站起身来撤回到他身边,说:“你意思是咱们刚刚走过,现在又走回来?啊——!”尖叫声,“咱们现在会不会已经,已经转进那些看不见摸不着棺材板子里啦?就是你说那个‘挡’?”
郝班长扫眼四周阴森黑松林,老北风刮得枝桠唰唰乱响。感觉全身贴满股寒气,它们不仅仅来自棉衣上湿淋淋,更多,是那些狭小坟口。见郝班长直不搭话,心里开始七上八下,便追问道:“咱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给蒙眼,是不是?!”
。”
说:“那不就是鬼撞墙?”
郝班长说:“反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玩意,刚才你还说啥黑白二爷呢,结果咋样?还不是两个清清白白大活人!”
(11)
还想再从他嘴里套出些关于“挡”段子,刚刚开口,他就把块苞米面贴饼子塞过来:“赶紧整两口吧!不然会儿你连提食盒劲头都没啦。”
郝班长说:“不至于!天有些阴沉,加上这旮瘩又没有路,黑灯瞎火难免会转悠回来。待会儿再走时候记着点方向,保靠能出去。”
跟着郝班长继续在坟堆里前进。没会儿工夫,天上就飘起雪花。东北雪真是要命,下起来铺天盖地。雪大就障眼,能见度
玉米面贴饼子扎得嗓子眼吱呀乱叫,赶紧从路边抠块残冰含在嘴里。饼渣子倒是都咽下去,可是舌头却被凉得麻酥。翻过道灌木矮坡,片稀疏黑松林出现在们面前,松林之下,鼓起小土包星罗棋布。这些小土包与南方坟墓大相径庭,全部都没有立墓碑。在南方老家,那些没有立墓碑坟多半被理解为孤魂野鬼。就曾经听父亲讲过,这些孤魂野鬼常会伺机向过路人要“小钱”,特别是那些身体孱弱妇孺,所以小时候他是不允许去这种地方。
有先前根深蒂固禁止,开始有些迟疑,原本嘴巴里麻酥也炸满全身。郝班长看出犹豫,他咧着嘴脸不屑地说:“德行!还没进去你就吓破胆,这要进去你他娘不哈喇出尿才怪!”
这些坟墓大半都被残雪枯枝覆盖。通化城百姓习俗是岁末年初上坟,也就是大年三十那天,家里男丁穿戴整齐来到坟前烧冥纸。四下观察番,发现大多坟口都有冥纸余烬,但是有那十几座却什都没有,甚至连坟顶杂草都没有清理。问郝班长:“这些没有冥钱收不会都是孤魂野鬼吧?”
郝班长说:“唉!这兵荒马乱年头,活人都顾不来,还哪有心思管死人。”
们沿着坟与坟之间空隙七扭八拐,走着走着,郝班长突然停下脚步。他指着脚边座坟说:“不对啊!你快来看这座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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