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,”沈晚欲无助地摇头,蹭乱头发,“烂命条怎都无所谓,但舍不得让你受苦。”
他来人间二十载,孑孑独行,形单影只,就在他以为这样平凡生活会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时,他遇上孟亦舟,杂草般沈晚欲,遇到光辉灿烂孟亦舟,他喜欢看他发光,喜欢看他得意,喜欢他高高在上样子。
他受不孟亦舟为他坠落,那样他会觉得自己亵渎神。
“都是错,是不好,”沈晚欲死死抱住孟亦舟,侧脸蹭着他外套,“你别难过。”
“难过?”孟亦舟反手拧住沈晚欲手,举高压在他头顶,忽然低吼道,“你知道什是真正难过吗?你知道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是什滋味吗?你要真那爱,为什要让等你七年?你他妈为什不回来?”
控边缘,“告诉!”
孟亦舟咬住后槽牙,呼吸急促,那双似要喷火眼睛死死盯住他。陷入对视两束视线如猎猎疾风,层层吹走埋藏着惨烈往事泥土。沈晚欲脸色煞白,鼻尖冒出冷汗,那行藏好多年清泪终于被逼落下来。
沈晚欲反手把抱住孟亦舟,脸颊埋进他肩窝,嗓音颤抖地说:“……不想连累你。”
轻微抽泣声在安静房间爆开,沈晚欲连话也说得语无伦次:“你穿衣服有线头,那件衣服有线头,……受不。”
那场突如其来意外,让本就穷困潦倒沈晚欲再受重创,为给宋丹如治病,他到处找工作,最极端时候天只睡三小时,其余时间都在玩命挣钱。孟亦舟除跑剧组,也找份咖啡店兼职,寒冬腊月,他被负责人叫去街上发传单。那天凌晨回到家,沈晚欲累得在沙发上睡着,他听见动静,睁开眼盯着孟亦舟那件袖口破个小洞黑色羽绒服看很久,早上起床时,为保暖,孟亦舟里头还套起球毛衣,沈晚欲说:“孟亦舟,你衣服破。”
坏情绪爆发得毫无征兆,他根本控制不,只觉得有什东西轰声点燃,如泄洪般倾泻而出。
“想回来,很
就是那件破衣服,让沈晚欲更加清晰意识到孟亦舟跟他在起只会备受折磨。骨子里自卑,许军告诫,生活苦难,桩桩件件,都加速着沈晚欲离开决心。
孟亦舟咬住牙,沉默秒格外漫长,犹如过个世纪,沈晚欲眼睁睁看着那片高大阴影罩住自己,穿堂风过,片沙沙声里后颈被把捏住,耳廓挨上尖锐牙齿,孟亦舟气息撒遍那片肌肤,又疼又烫,激得沈晚欲不住地打颤。
沈晚欲呼吸变重,他紧紧抓住垫子,手背青筋,bao起。
“沈晚欲,”孟亦舟气息不稳,声音和撕咬起扑进耳朵里,“你以为你走就会好过?你以为你离开就能安安心心做孟家少爷?”
孟亦舟低下头,鼻尖抵住沈晚欲面颊,眸里满是哀伤:“在你眼里就那娇贵?连跟你同甘共苦都不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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