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通过工作群加孟亦舟微信,他俩聊天消息全都是沈晚欲主动发,之前多是跟工作有关,自打孟亦舟答应跟他过中秋那天开始,沈晚欲就越来越得寸进尺,不停在他底线上来回试探,但孟亦舟不理睬也不回应,以不变应万变。
手机亮时候沈晚欲没想过是孟亦舟回复,隔两分钟才点开,看就懵。
条语音。
紧张好半天,沈晚欲不错眼地盯着屏幕,忐忑点开。
—睡觉。
那头沈晚欲回房,洗漱好爬上床,却完全没睡意,他打开手机,给孟亦舟编辑条又条信息。
—你记得吃饭,炤台上炖乌鸡汤,应该还热着。
—碗不用洗,随便放着就行,明早来收。
—对,Denexoskelett第次使用前要充电48小时,说明书和充电器那些都在包装盒里,打开就能看到。
—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,你盖好被子,别着凉。
过沙发和矮几,打开房门,侧首看向沈晚欲,朝他下道无声逐客令。
沈晚欲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几步,即将要踏出大门时又忍不住转身:“可是你还没吃晚饭。”
“晚安,”孟亦舟低头,鞋尖挑开沈晚欲踩住门槛脚,丢下句话,合上门。
沈晚欲站在昏暗走廊里,面朝着那扇紧闭门,傻里傻气地讲句:“晚安,爱你。”
大门关起,南苑楼隔音效果绝,门外切基本听不见。
就俩字,沈晚欲反反复复听十几遍,恨不得连停顿和气音都记进脑子里,他把手机压去心口,像抱着宝藏,高兴地在床上翻来滚去。
第二天是工作日,《花裙子》重头戏基本就拍完,剩下都是支线,剧组收工早,孟亦舟没直接回南亚,而是让老林绕路,去趟公墓。
墓园停
—外面下雨,你房里窗户好像没关。
—好想你啊,孟亦舟。
随意丢在沙发另边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,孟亦舟瞥眼,没管。
剪刀擦咔,声接声,花瓶里灌满水,把剪好芍药插好,做完这些已经过半个多小时。
孟亦舟抽出张湿巾纸搽干净手,拿过手机,点开微信,读到最后条时,他嘴角很轻很轻地往下弯下。
孟亦舟背靠墙壁,闭上眼,不可抑制地细细嘶气。
鼻息间留有琥珀味道,奇怪很,明明很淡,却连芍药香气也压不住,脑子里自动浮现沈晚欲每个表情,他清楚地记得那双绿眼睛里快要逸出爱意,还有那颤而又颤睫毛。
做个深呼吸,静待着心底躁动平息,孟亦舟睁开眼睛,第眼就看见躺在地毯上芍药花。
几秒后,孟亦舟走进储物房,靠里那个抽屉里放着旧旧钢笔盒子,只丑不拉几紫色小熊玩偶,他弯腰,从第二层里找出许久未使用过透明花瓶和把剪刀。
孟亦舟杵着拐杖,回到小客厅,慢慢在地毯上坐下,开始拆解那束包装精巧芍药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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