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转身,打算回楼上。
孟亦舟杵着拐杖走两步,察觉到身后那人没动,目光也直没从自己后背上移开,他又停下来,回首,对上沈晚欲那双凝望着他绿色眼睛。
里面流淌过很多东西,眷恋,不舍还有爱意。
孟亦舟心下动,别扭两秒,最后淡淡道:“萧山事,谢谢你。”
谢谢,孟亦舟跟他说谢谢。
沈晚欲看眼面无表情孟亦舟,又看眼笑意盈盈小郑,伸手接过来,“谢谢。”
然后看向孟亦舟:“你找?”
孟亦舟沉着脸,抬起头,淡定道:“嗯。”
这两人个云淡风轻,另个嘴角微微上翘,副迷人而不自知派头。小郑早已成为八卦茶水间员,从他们对视那眼里解读出无数粉红泡泡,激动得想捂嘴尖叫,她察觉到自己多余,猫低身子,快速遁走。
走廊彻底没人,沈晚欲微敛神色,以免开心得太过外露,他问道:“什事?”
给阳台上那盆兰花草浇水,只手挽高另只手手袖,露出腕骨上表。
百达翡丽,款式和颜色和孟亦舟腕上这款大相径庭。
以前小公寓阳台上也种着不少花草,背龟竹,鹅掌藤和龙血树。按照沈晚欲说法,家里种绿植可以有效吸收装修时遗留甲醛,但沈晚欲走以后,那些花草仿佛失去光照,死死,枯枯,唯有盆兰花活下来。
沈晚欲小心翼翼地将周围杂草除掉,周边撒上充足水分,表情认真得像二十岁那年夏天,在稻北巷勾兑温度适宜姜汤。
那些被刻意抹掉回忆如竞相绽放昙花,花瓣层层叠叠盛开,他分不清哪朵可触碰,哪朵碰就亡,曾经那些爱与恨,憎与怨齐齐涌上心头,他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。
自从重逢后,这还是两人第次没有针锋相对,怒目横眉。
“等等,”股巨大冲动攫住沈晚欲,他快步上前,把抓住孟亦舟手腕。
孟亦舟低头
瞬间,孟亦舟用于针对沈晚欲伶牙俐齿惨遭滑铁卢,他思索片响,本正经地说:“新剧本看,还是有问题。”
“哪儿呢?”沈晚欲虚心地说,“现在改。”
孟亦舟反手摸,他双手空空,那本砖头重剧本被他随手丢在办公室,压根没带下来。
找编剧不带剧本说不过去。
看着沈晚欲那双懵懂眼睛,孟亦舟轻轻咳:“回头让顾莱把整改清单整理出来发你邮箱,就是提前告诉你声。”
正打算转身,旁边忽地传来声:“孟导。”
孟亦舟身形僵,迈出脚步倏忽停下。
“吃抹茶月饼吗?”出现得不识时务人是专聘化妆师小郑,双桃花眼笑得往下弯。
这声惊动里头人,沈晚欲扭头,看清门外人,病痛遗留酸疼都忘记,他脸上露出抹意外而开心笑,立刻小跑着过来开门。
小郑偏头,摊开白嫩手,掌心塑料盒里放着两枚兔子形月饼:“沈编剧吃不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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