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小心翼翼样子下就把孟亦舟逗乐,他抬手,点点沈晚欲眉心:“你有,还做什兼职?什时候想过去告诉,给你定票。你要是懒得跑也没事,只要有周末,随时都能回来,柏林到利海也就十多个小时左右。”
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影形不离,起上下学,起琢磨剧本,起去看票难求艺术展,孟亦舟把他那点稀少、明艳、赤、裸爱全都悉数奉献于沈晚欲,仍然觉得不够。
沈晚欲心里明白,孟亦舟是高枝,可他从来都不想成为依附他生长植物,他要做艳阳,照耀他,和他旗鼓相当。
沈晚欲说:“也不能老是你回来看啊,也得去看你。自
孟亦舟说着就要拿手机调证件网络办理界面:“先预约办签证。”
沈晚欲拦住孟亦舟打电话手:“下周不行,有事。”
“有事?”孟亦舟眼中闪过丝失望,肩膀也跟着耷拉下去,“什事啊?”
沈晚欲亲亲孟亦舟鼻尖,柔声哄道:“妈个人忙不过来,她平时身体就不太好,怕她累着,得帮忙照看铺子。还有外婆……”
说到这里,沈晚欲警觉地住嘴,像是有不可告人什隐秘,他没再提家里事。
第二早天还没亮,床头柜手机嗡嗡响起,屏幕上显示着来自德国陌生来电。
孟亦舟迷糊地睁开眼,沈晚欲还没醒,他连忙按静音,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,躬着身,偷偷摸摸地走去阳台。
木质地板很容易弄出声响,孟亦舟没穿拖鞋,赤脚踩上去时凉得他打个哆嗦。
接完电话回来,见沈晚欲眼睛懵懂地睁开条缝,孟亦舟连忙钻回被窝,把人揽进怀里:“吵醒你?出去接个电话,还早呢,再睡会儿。”
沈晚欲动动,碰到孟亦舟冰凉脚,本能地用腿搓着他,想将他脚捂热:“谁这早就打电话?”
沈晚欲又说:“抱歉啊。”
这人道歉时显得真诚十足,仔细想想,这段日子除上课,沈晚欲所有时间几乎都给孟亦舟,陪他游山玩水,下棋划船,连兼职都不做,这转念想,孟亦舟又不委屈。
“行吧,”孟亦舟将身子往后靠,支起条膝盖,大方地说,“反正以后有是时间。”
未来太遥远,沈晚欲不敢想,点头嗯声。
怕孟亦舟心里有小情绪,沈晚欲挨过去哄人:“以后多做点兼职,攒够机票钱就飞过去看你。”
“柏林学院招生办,”孟亦舟说,“通知下周去面试。”
沈晚欲心里咯噔下,意识逐渐清醒,被子里腿也不动。
快乐短暂,他没有多少时间能跟孟亦舟在起。
孟亦舟抱着沈晚欲,下巴搁在他发心上,语气十分轻快:“们起去吧,顺便逛逛东区画廊和法兰西教堂。”
沈晚欲当然愿意陪他,他珍惜和孟亦舟在起每分每秒,尽管舍不得让他走,可他也是真希望孟亦舟被鲜花簇拥,拥有锦绣前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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