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洁阿姨拎着拖把,见地上蹲着个帅气男孩,眼都瞪大:“哪家田螺小伙,下凡这是。”
沈晚欲听见脚步声,回头喊声姐:“老板让来。这片都扫过,拖下就行。”
“哎哎,你是新来,以前没见过。”
服务员都在传酒吧来个长得特帅小哥哥,阿姨见沈晚欲,自动把他和帅哥画等号。
“刚来,”沈晚欲说:“第天上岗。”
高挑身影格外惹眼,统定制衬衫马甲,襟前根银色领结,但他气质孤傲,不是个容易上钩,出来玩都图你情愿,人家不愿意就算,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。
“算算,”男人遗憾地耸耸肩,“给来杯威士忌吧。”
沈晚欲点好单,退出包房,走到柜台就碰上慌慌张张老板。
两人差点迎面撞上。
老板哎声,伸手抓住他胳膊:“可算找到你。”
人心弦,分外诱惑。
男人假意翻看页,丢开本子,用极其暗哑声线说:“你是新来大学生吧,今晚要卖出多少酒啊?”
沈晚欲将心里那点厌恶藏得谨慎,面上带着笑意:“店里规矩,上不封顶,当然是越多越好。请问您需要加量吗?”
男人放下二郎腿,抬起桌面上酒杯,往沈晚欲面前掷:“加多少,你能坐下陪喝杯?”
“麻烦您稍等,看下今晚营业额,”沈晚欲低头察看单子上售量,抬起眸,“这样,您再点两百打,就能下班。然后,有分钟时间跟您喝酒。”
“瞧着像大学生,沪大?”
“嗯。”
保洁眼睛放光:“沪大可是咱们市名牌大学呢。还从来没见过大学生上这打工,都嫌这片乱。”
沈晚欲被厕所味熏得快吐,勉强笑笑,没再接话。
阿姨见他皱眉,以为自己耽搁他事:“前台事多吧,你忙你去,剩下交给。”
沈晚欲后退步:“您有什吩咐。”
老板拿掉嘴上叼着烟,皱眉说:“也不知道哪个大哥在厕所门口吐,整个走廊臭气熏天,保洁忙着走不开,你想办法处理下。”
沈晚欲接连打扫七八间包房,摆脱四个打他鬼主意客人,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,他面色无虞,毫无异议地说:“好,现在就去。”
老板拍他肩膀:“辛苦。”
厕所闷热,散发着股难以形容腥臭味,视线扫过垃翻滚在地垃圾桶,洗水池前大摊污秽,即便戴着次性手套,沈晚欲也压不住胃里翻滚而来恶心。
“多少?”男人疑心听错,甚至侧过耳朵。
沈晚欲不慌不忙地对上他视线,伸出两根手指晃晃。
“看不出来啊,”男人声线稍扬,眼神要撩不撩,“你他妈分钟值十万?”
“都说物以贵为稀,价格越高,越能衬您身份,”沈晚欲面不改色地颔首,钢笔尖点在纸上,“现在帮您下单?”
男人被噎道,再看眼身前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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