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失礼，沈晚欲很快说：“抱歉。”
孟亦舟笑说没关系：“
们走吧。”
进电梯前，孟亦舟随手揉皱结算单，丢进旁边
垃圾桶。
沈晚欲不经意间瞄
眼，下子就看到单子上字样——总计5780块。
顿饭折合下来，约等于整个学期奖学金。
沈晚欲抢着付钱，可低头找半天都没找到钱包。
孟亦舟轻车熟路，递去张信用卡：“刷卡。”
“这次算，找地方来付，”孟亦舟笑意盈盈，意有所指地说，“你还欠顿，以后补上。”
“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，”老板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，双手递来小票。
孟亦舟从衣襟口抽出支钢笔，磨砂黑金外壳，笔盖处有些许岁月磨痕。
”李翘好奇，问他，“能让你追人肯定跟天仙个级别吧。”
目光在斜对面那人身上转圈，沈晚欲吃鱼样子像猫，连鱼骨头都剔得很干净。
“嗯，”孟亦舟看得赏心悦目，说，“性格好，长得好，腿也长。”
“带来见见，”李翘听便笑起来，“倒是要看看是什
样大美人，值得你跑十几公里去吃饭。”
“行，”孟亦舟答非所问，“你别打扰约会，挂啊。”
看来孟亦舟没让他付钱是正确，就算带钱包，他那可怜兮兮400块，连这张小票零头都抵不。
沈晚欲站在孟亦舟身后，怅然地看着他面前那具孑然背影。
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可笑，那时想感谢孟亦舟帮忙解围，自以为提出请客吃饭应该不失为表达诚意方法，现在他才知道，他连孟少爷顿饭都请不起。
签完，发现沈晚欲直盯着他手：“怎？”
沈晚欲问：“你有随身带笔习惯？”
“有时候需要签字，带着方便。”
“用很多年，笔帽有些松。”
“嗯，”孟亦舟将笔收好，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事，“这笔是十岁那年外婆买给生日礼物，她三年前去世。”
说罢直接切断，将逐渐疯狗李翘隔绝在手机另端。
回到座位上，沈晚欲奇怪，怎接个电话回来，连笑容都大不相同。
沈晚欲问：“发生什好事？笑得这开心？”
孟亦舟敛神色，随便编排个理由糊弄过去。
吃完饭，已经十点半，两人去前台结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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