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欲转过头要喊人,却被孟亦舟掐住双颊,下秒,他猛地瞪圆双眼。
嘴唇被吻住,不,这不能称为吻,应该叫撕咬。
重逢未能泯恩仇,极致纠缠里混杂着恨意,伪装在这秒钟土崩瓦解。
孟亦舟放肆掠夺着沈晚欲唇齿间空气,凶狠得要将他撕成碎片。那些甜蜜、纯真、痛苦浓烈回忆纷至沓来,在他们抵死相缠间重获新生。
不得不承认,这是沈晚欲朝思暮想滋味,在柏林多少个难以入眠夜晚,他像牛样帧帧地反刍着曾经画面,他想念孟亦舟拥抱,亲吻,想到心脏闷痛,想到受不,醒来后发现枕头湿。
“那你抖这厉害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都听见你心跳,”孟亦舟微仰下巴,挨着他唇,欲吻不吻。
沈晚欲偏头,错开他含着迷人碎光眼。
“好大声儿啊,”孟亦舟灼热鼻息扑在那片皮肤上,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扯回臂弯间:“别急着跑啊,不如教教你怎按才舒服。”
再转头,孟亦舟已改前色,连笑容都浪荡几分,他手钳住沈晚欲双腕,举高压过头顶,另手探进衬衣下摆,掐住他紧实侧腰。
熟悉触感覆上来,沈晚欲身子僵,连惊诧都忘记。
密闭空间使得水声,呼吸声和心跳都显得过分喧嚣,那指尖缓缓施加力道,孟亦舟凉薄地看着沈晚欲愣怔侧脸:“放松点,你浑身上下哪里没碰过。”
沈晚欲这才想起来挣扎,他别扭地动动被牢牢箍住手腕,却如蜉蝣撼树,挣脱不分毫。
渐渐地,那双欲拒还迎手悄然偃息,沈晚欲无法抵抗地闭上双眼,双臂无知无觉地攀上孟亦舟脖颈。
绵软之物主动缠上来,孟亦舟忽地皱眉,他睁开眼睛,看见沈晚欲亲吻时沉迷脸。
恨意在这瞬间高涨,犹如破开火山岩浆,烫得孟亦舟浑身都痛,他死死盯住那张脸,理智点点回笼,就在那人情动得还想再进步时,孟亦舟伸出手,狠狠地推开他。
后背撞到鱼浴缸边缘,带得水花四溅,痛
妈,沈晚欲快不能呼吸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?”
“老情人难得见面,想和你叙叙旧。”孟亦舟垂首盯着他,整个人呈蛰伏姿态,像头獠牙张就能将他吞得丁点不剩狼。这样孟亦舟太陌生,他强大气场犹如尊手覆日月阿修罗,光是被注视就会教人忍不住发颤。
沈晚欲心慌意乱,正不知如何是好,这时霍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。
家庭医生叩响门:“孟导,把药油放在玄关柜。”
“放开!”
孟亦舟仿若未闻,手滑到沈晚欲身后,毫不客气地揉搓起来:“跟从前比起来你瘦好多,不过腰更细,这里也更翘。”
“孟亦舟!”沈晚欲脸红得像滴血,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。
孟亦舟不动,手掌往上,扶着他腰,面无表情地问:“怕啊?”
沈晚欲喘息凌乱:“不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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