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还能再画张烟雨旸湖图吗?”薛清灵把头抬起来,睁大眼睛直视着眼前裴疏。
裴疏:“……”
“你怎不说话?”薛清灵斜斜眼睛,薛小公子心思瞬间转过几转,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语气里带着三分揶揄道:“你不是说你人在这,想画多少张就画多少张?小裴大夫难道不认账?”
裴疏无声被噎下,半晌后镇定道:“画自然是能画出来。”
“能和你先前画那副烟雨旸湖图模样?”
…
薛清灵推推裴疏手肘,小声怂恿道:“多才多艺小裴公子,此时此刻要不要大显身手,执笔作画副?”
“这就不必,上次来已经画过。”裴疏摇摇头,拒绝道。
“啊?”薛清灵呆愣下,疑惑道:“已经画过?难道夫君你画也挂在这里?许是们方才见过哪张?”
“当时作画完之后,也不甚在意,没有保管好,早就丢吧。”
裴疏:“……”
他该怎跟薛清灵解释,他根本就没有画过什烟雨旸湖图……可是,在这观景高台上,对着烟雨旸湖场景,不画烟雨旸湖图,他又能画什呢?
“夫君,能隐隐感觉到你似乎在心虚……”薛清灵笑吟吟,分外开心:“难道这题竟然能为难到们裴大才子,出题人薛小公子深觉荣幸。”
平日里总是他被对方考哑口无言,心虚沉默,这次可真是风水轮流转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“朽木”穷,古人诚不欺……
“丢???!!!”薛清灵大失所望,他把头埋在裴疏胸膛前,陷入阵自闭,如果这不是在外面,他真想口气咬上对方锁骨来磨磨牙。
他家夫君虽然样样都好,但却也有令人牙痒痒毛病,那就是做人太洒脱,银钱说不要就不要,上好东西说扔就扔,说丢就丢,活得没心没肺,明明应该好好保管东西却不珍惜。
对方那首丹青妙笔,画出来画作绝对能称得上“珍宝”,他娘还把那副清灵鱼画作好好收藏着呢,挂在书房里,薛清灵央求好几天,想要来当陪嫁都不给,而某位始作俑者,对于自己画作,态度居然是“不甚在意”“没有保管好”“早就丢吧”……
好想打他。
“画丢就丢,你至于这样吗?”裴疏无奈回抱住怀里人,怀里暖呼呼小家伙把脸贴在他颈窝边,呼出来热气正好喷在他锁骨上,他嘴角微微向上扬,轻柔抚摸过怀中人脑后长发,十分自信道:“人在这,想画多少张就画多少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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