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癞子庄又是大变模样,里面还依旧住着不少曾经得过疠风病而无家可归人,他们身体或还留有残疾,却已经能够生活自理,把整个癞子庄打理井井有条,庄子菜地里,已经种满蔬菜,旁边还搭个架子,在这样八月时分,挂满果实,屋旁棵桂花树,已经长出来几点米黄色碎花。
三娃儿正在癞子庄里玩闹,以前他还哭着闹着要从癞子庄跑回家,现在病好后,却会时不时回癞子庄里玩闹番,什爬树掏鸟窝事情他都干,在看见裴疏他们俩时候,三娃惊喜叫好几声。
庄子里人都出来迎接他们,裴疏帮他们诊过脉后,又根据各自情况让他们好好养护身体,薛清灵则开开心心给他
薛清灵嘿嘿笑两声,凑过去抱住裴疏手臂,十分贴心安抚道:“来,夫君,咱们继续吃烧饼!”
裴疏叹口气,闭着眼睛无奈道:“这成亲之后待遇直线下降,以前有富阳城最美桃花雪喝,还有那望远楼八宝船鸭、荷香豆腐、樱香鸡块、竹笋鱼羹、芙蓉鸡丝……现在剩下什?只有烧饼吃……”
“乖啦,吃完烧饼之后,带你去吃八宝船鸭、荷香豆腐、芙蓉鸡块……”
吃完两个烧饼之后,小裴夫人果然实现自己诺言,带着他家夫君又去望远楼大吃顿,不过这顿,可就不再是曾经赔罪宴。
夜里两人住在薛家别院,又是度过个如胶似漆夜晚。
,你之前不是能口气吃十个烧饼吗?现在才两个,安啦安啦,肯定噎不到你……”
裴疏假装咳嗽几声,而后把头歪,倒在薛清灵肩膀上,闭上眼睛,假装自己已经被噎死。
薛清灵感受到肩膀上重量,脸上两个小梨涡不由自主冒出来,他放下手中烧饼,托起旁边人手腕,把手搭在对方脉搏上,脸认真感受对方脉象。
薛大夫开始诊脉……
小薛大夫叹口气,“这脉象时而又急又促如惊雷,时而细雨绵绵似春雨……实在是有些难办啊……”
到达富阳城第二天,薛家小公子凭着股强烈毅力早早醒过来,准备好东西,兴致勃勃怂恿着裴疏起出门。
他们今天早上要去长遥村和癞子庄。
坐在马车上裴疏觑觑那只脸兴奋小胖鼠,把对方小心思尽收眼底。
上次长遥村人把他们俩误会成对夫夫,这次……可就不是误会。
他们先到癞子庄。
薛大夫又接连叹几口气,“不过没关系,只需要十斤黄连熬成汤给你灌下去,就能立马醒过来——”
裴疏:“……”
他睁开眼睛从薛清灵肩膀上弹起来,个字个字指责道:“庸医害人。”
薛庸医轻轻哼声,无比自傲道:“这可是跟师父学,有本事你找他说理去。”
裴疏抬手在对方额头上敲下,纠正道:“你哪里有师父,你只有个夫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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