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什啊,你这个小蠢货,学医蠢是蠢点,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裴疏纠正对方话里错误,自信道:“有在,你头发不会白,牙齿也不会掉光,小……老裴大夫教你驻颜有方。”
薛清灵脸上两个小梨涡越发得意,眼睛笑成两个小月牙,“那……那就全靠老裴大夫驻颜有方。”
薛“老”公子听旁边这位“老”裴大夫说话如此自信,心里对身边人医术又多万分信任,跟着自己也自信起来:“老裴大夫,七十岁,医术水平怎样呢?想必……薛清灵也应该成为个大名医吧?”
就算他薛老公子是个学不通医术朽木,跟医道死磕六七十年,无论怎样都应该学!医!有!成!
裴疏默然阵后,说道:“大名医没把握,给街坊邻居治点小风寒不成问题。”
裴疏和薛清灵缓缓走在这座横亘在水面上风雨桥,这座桥梁顶端最高有七层,繁复桥顶结构精美,桥地板上铺着块接块长而厚实木板,人走在上面,鞋子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响声,清风吹拂过,带来阵阵荷叶香气。
桥上风景极美,触目远望是碧色湖水还有苍翠远山,近处是曲曲折折游廊石桥,还有岸边小亭,再往西边看过去,则是接连片青青荷叶,风吹过时候,荷叶带着碧波起荡漾开来,叶面上晶莹小水珠顺着荷叶落入水中,惊扰湖中游鱼,亭亭立在水面上荷花此时开得正艳。
裴疏牵着薛清灵手走在这座风雨桥上。
两人却都没什兴致去欣赏四周风景。
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温热掌心紧紧相贴在起,分不清那灼热温度,是来自于自己,还是对方。
“你若是只做咱们医馆那条街最出名‘名医’,应该能达到要求。”
薛清灵:“……”
薛清灵斜斜眼睛,语气飘起来,“小裴大夫,你这话说得可点都不自信,等到七十岁,薛清灵好歹也待在神医老裴大夫身边四五十年,就算真是块朽木,也该被你这个良师雕琢成功吧?”
裴疏苦笑几声,说出自己真心话:“……到那时,兴许是你把雕琢成功。”
“啊?”薛清灵听他这话,满头雾水。
风雨桥上有十座宝塔,两人默默无声走会儿,走到过半时候,裴疏笑着问身边人:“们走过多少年?”
薛清灵愣,而后突然想起他曾经跟裴疏说过话,这风雨桥上座宝塔,就相当于人生十年,“们现在走在第七座塔下……”
“原来已经七十年啊……薛小公子,不,现在或许已经不能称你为小公子,而是薛老掌柜……或者说是薛……爷爷?”
“七十岁,已经是爷爷辈人吧……”裴疏笑着说出这些感慨。
薛清灵听见他话,忍不住笑,也跟着畅想七十岁后时光,他另手摸摸自己脸:“七十岁会不会头发白,牙齿也掉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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