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疏含笑看着眼前人研磨,薛清灵抬头看见对方笑容时候,差点手抖。
“薛小公子可要小心点。”
“嗯、嗯……”薛清灵心想,你不在时候,可小心;你在时候,就是想小心……也都身不由己啊。
裴疏将自己衣袖往后撩,执笔沾墨,在雪白宣纸上写下两行字:瓶花落砚香归字,风竹敲窗韵入书。
因为这局要考是书法,裴疏没有用自己习惯字体,而是选择在临安城里才子文人中最为流行种“问言体”,他未来
“娘,娘,怎样,过吗?”薛清灵兴奋跑到他娘身边,忍不住伸手推推她胳膊。
瞥见自家儿子得意洋洋神情,柳玉芷在心里磨牙,琴艺高绝人是你吗?战败孙老人是你吗?这个讨人厌小马蜂又来嗡嗡嗡。
“娘,你说话啊。”薛清灵脸上两个小梨涡越发嚣张,就像是两个大喇叭在柳玉芷耳朵边狂吹。
柳玉芷看他这小人得意模样,就气不打出来,她说出来话就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样,“下局,书。”
薛清灵听他娘这话,就跟得令样,开开心心往回跑,嘴里还念叨着:“来帮忙研墨。”
又局尘埃落定,白子赢,黑子输。
第三局互换棋子之后,结局还是同样。
孙老先生看着眼前人幽幽叹口气,他是彻彻底底心服口服,确是他技不如人。
“今天能有幸跟公子对弈,真是莫大荣幸……”棋逢对手,确实是人生快事,即便输,那也无碍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孙老先生站起身来,走到柳玉芷身边,说道:“薛夫人,你茶叶,就不必。”
个好对手,比茶叶更值得。
要问薛家小公子对裴大夫什最自信,当然是医术和书法,对方字体他看过无数遍,甚至临摹千百遍,他写字,比不少书法名家还要好。
哼,他娘柳玉芷那狗爬字,连他都不如,怎好意思嫌弃小裴大夫呢?
柳玉芷长长叹口气,也没有开口叫住薛清灵。
她儿子向把心事写在脸上,看到这个小草包面色,柳玉芷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提前猜想到结局。
棋盘已经撤,换上书桌和笔墨纸砚,薛清灵把仆人挤开,兴致勃勃占据砚台,细致而又小心开始研磨,这事对他来说并不生疏,以前在医馆时候,他也天天帮裴疏研磨。
柳玉芷:“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柳玉芷看着孙老先生离开背影,只感觉到脑袋懵,对方可是他们临安城里孙老先生啊,跟人对弈多年来都未曾有败,怎突然……连输三局?
难道是放水?可是孙老先生怎可能会为个萍水相逢人放水。刚刚那棋局柳玉芷也看到过,裴疏棋子攻势甚猛,将对方棋子杀得丢盔卸甲,让围观人都看得热血沸腾,这样棋术,堪称绝妙,柳玉芷竟是没想到,那裴大夫除琴艺高绝外,连下棋都下这逆天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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