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笛音悠悠扬扬,时而婉转低沉,时而诉诉绵长,带着股难以描摹悲伤和空凉,其笛音里还夹杂内力,更是从这世间至冰至寒竹节中吹扬出来曲子,能够调动起人内心深处最难受最煎熬最绝望情绪,仿佛被烈火焚烧烤灼般煎熬。
半晌后,张夫人脸颊上尽是泪水,旁守在母亲身边张炳元,也同样是涕泪满面,情绪难以自制。
裴疏直觉得,这曲子与其叫灼心,不如叫扎心,来更贴切点。
这曲子很适合用来排解肝气郁结惆怅情绪,哭过场将堆积情绪发泄出去,身体倒会好受些。
以前闲着没事在路上吹这首时候,不小心祸害过不少路人,个刚出门远行游子才跟家人道别,在路边听到他在树上吹这曲子,神情激动,涕泪满面,于是又背着包袱回家……后面还有些故事,挺言难尽。
就惊慌失措惶恐不已。
这病症,是从他父亲马上风死去,债主来搬空张家之后开始,也许是那天动静太大太绝望。
裴疏跟着张炳元去见他母亲张夫人。
张夫人跟张炳元站在起,外人看便能知道两人俱是母子,两个人都是身形瘦弱如骨立,瘦骨嶙峋憔悴模样,当真像是骷髅披着层衣裳在飘,这两人生活在张家宅院里,也怪不得鬼气重重。
之前几天阴雨绵绵,天地片阴暗沉重,若是外来小偷个不小心溜进来,在疾风骤雨中撞见满园荒凉,以及这两母子,估计要吓得魂都没。
因此后来,裴疏也不乱吹。
此时他笛音停,手势再变,马上又是另首曲子吹出来,那是首舒缓缥缈温柔曲子,就像是感受到点春日阳光照在心上,不热烈,却足以温暖。
之后还会传出张家闹鬼之类话。
裴疏给张夫人检查过病情,对方气机逆乱,气血失调,情志抑郁不堪,应该是受到强烈精神刺激导致情志病,听张炳元描述来看,张夫人是被张家破落之事刺激过度,受惊受挫,不愿面对事实,以致情志不畅,气机不舒,五脏六腑阴阳失调,才逐渐演变成这样失魂症。
“裴大夫,母亲病,可治吗?”
“试试吧。”这样病症,需要药物来配合养心舒肝,但吃药物却也不定会凑效,全要看病人自己来移情易性,调试心情,从郁结中走出来。
裴疏让人去给张夫人配方特殊养心汤,等对方喝下这养心汤后,他拿起手中竹笛,却是当着张夫人面,催动起身上内劲,用笛子吹起曲《灼心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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