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考虑过,这院子风水看着还好,至于病气重嘛,也确实,不过正巧,是个大夫。”
张炳元傻眼,他原本就瘦骨嶙峋,张干瘦脸庞上,只有两只黑幽幽眼睛瞪得最大,现在听裴疏说他是个大夫,他那眼睛就瞪得更大,双翻白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似,他惊讶说出口:“你是个大夫?”
张家少爷无论怎看,都觉得眼前这位白衣公子点都不像个大夫,倒像是个赏花醉月风雅名士,也就是这样风雅名士,才会脑袋想不开选择他们家宅院,他家这庭院林子,虽然破败,但是以前却设计挺风雅,随便拾掇拾掇下,都透着股诗情画意,夜里在那水边小亭望月赏景,甚是美好……
也正是因为如此,张家少爷看到买者,便心下然,觉得对方铁定是个醉心风月不要命文人,说不定等他买这宅子几年之后,也站在湖边石桥上,手上拿着帕子,边赏着月色,边咳出几点血迹,
这宅院要价千二百两。
裴疏已经决定买下它,这让领他过来牙人终于眉开眼笑去找这宅子主人,不多久,个瘦骨嶙峋二十来岁男子来到裴疏面前,那是张家如今小少爷张炳元,他穿着厚重长裳,虽然衣服穿得很厚,但是身形看起来却依旧瘦弱不堪,这个人就像把瘦骨头样。
他面色苍白,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,脸憔悴病气,手上拿着方白帕子,边走还边咳嗽几声,不时用帕子捂住自己嘴,咳嗽时候,胸腔起起伏伏。
“你真咳咳咳咳咳……决、定下来要买,咳咳咳……这院子?”这张家小少爷也算是个实诚人,边狠狠咳着嗽,边缓慢把这院子过去都说给对方听,别人都说这宅院风水不好,克家克主人,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,接连换两家人,都是重病缠身。
张炳元自己已经病成这样,其实这院子卖不卖出去,也不是太重要,如果卖出去,就带着母亲另外去挑处小宅院住下,幸亏当初父亲好赌成性,他母亲死死守住这地契,不然他们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。
“这是们张、咳咳咳……张家……咳……”
裴疏见他咳难受,自己也听难受,便拿起手上竹笛抬手,在对方胸前打三下,张炳元只感觉到胸前挨不轻不重三下,正好打在最堵最痒那个地方,喉咙底下堵着口膨胀气,就像是被这样暂时打散样。
张炳元眼睛里闪过丝惊讶神奇,拿着帕子手颤抖不已,“你这是……”
裴疏收回笛子,抱着胸:“你病情这严重,就没想着找大夫看看吗?”
张炳元叹口气,“找大夫看过,治也就这样,好不,也许就要命不久矣,现在也只希望能比母亲走晚点……唉,不说这些,这位公子,你可要多考虑考虑才是,们这院子人家说风水不好,病气过重,却有此事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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