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大清早,齐鹭是左侧脸颊贴着谢山风胸肌醒来。
刚醒时,意识总是
“就不能让在家里也将就穿天……”
“不能,不洗难受。”
去医院可以穿,但在家里就不能穿。齐鹭天人交战,在内心做番激烈斗争,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指指门:“你出去,换掉。”
因为埋胸差点埋晕这种事去医院,齐鹭是无论如何坚决不能接受,与此相比不穿裤子都还更能接受点……反正他都两天没穿,也,也不差这天……
齐鹭脱老半天,重新穿上谢山风T恤,也穿老半天。他不舍至极,谢山风把新衣服拿去丢洗衣机,他也步不离地跟着,眼巴巴地看着,看衣服眼神好似看孩子进火场。
这次尝试只持续大半分钟,齐鹭就放弃,把脑袋从里头抬起来,副缺氧样子,张着润红嘴喘气呼吸。
谢山风:“这就不行?”
“不,不行……”齐鹭说,“不试,受不。”
谢山风亲亲他额头:“这不是还醒着吗,没晕过去就代表还能承受。”
齐鹭喃喃道:“快晕……”
然而尽管他做出如此大牺牲,天下来,谢山风也还是总盯着他打量,带他去体检这个念头完全没有打消。
去是不想去,不过谢山风如此紧张他身体状况,这多多少少还是让齐鹭觉得暖心。
这天晚上睡觉时,他破天荒地没有背对谢山风,俩人就面对面。谢山风笑得意味深长,齐鹭揪他好几下让他别笑,他也没收敛。齐鹭脸皮还是薄,被笑得浑身不自在,但管又管不他,最后自己选择鸵鸟式处理方法,红着脸把脑袋扎进他怀里,说:“睡觉!”
老婆投怀送抱,这体验可不常有,谢山风闭着眼睛睡不着,满心胡思乱想,会儿想他头发好香,会儿感觉他有点瘦,以后得喂胖点。等齐鹭呼吸平稳后,谢山风又突生妙计,手伸到自己胸前,把睡衣扣子颗颗解开。
他们两人睡相都算还行,不会有什特别差姿势,但人睡觉都难免会有些无意识小动作。到后半夜,谢山风睡衣就这样敞开,齐鹭脸也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埋进去。他熟睡着,没觉得有什不对,只是呼吸有点憋得慌,在睡梦中咂咂嘴,嘴唇无意识地在谢山风胸膛上摩擦。
“真?”意想不到是,谢山风扣住他肩膀,仔细端详他脸,问,“要不们还是去医院做下检查。”
说到这个话题齐鹭就精神,嗓音都响亮许多:“不去,快晕只是个形容词!”
“嗯哼。”谢山风放开他,回归更早之前正题,“那就把衣服脱吧,拿去洗。”
齐鹭已经直接把这回事给忘,谢山风重新提起来,他惊,又按住自己领子,抗拒两个字就这写在脸上。
谢山风打量他,笑:“要去医院话必须得穿衣服,只好拿这件将就将就,但呆在家里话就没有这种必要,你自己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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